叶娟听后惊得坐直了身体,“前几天就发生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你现在出事了,我就不担心了?”叶娟没好气的瞪他,“那人应该是哪个人的代表,对方在这海安县里势力肯定不小,这都敢明着抢了。”
方文博没作声,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夫妻二人无权无势,虽然有店铺、宅子、田庄甚至换奴使婢,可毕竟根基太浅,而且还是个没有家族庇护的独户。
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来头,也不知道对方下一步想干什么,可干等着对方上门也不是个事,更何况他们店里做的还是吃食,对方想使坏那真是太简单了。
“黄妈,你帮我传个信。”想来想去,叶娟只能找甑家帮忙。
他家在海安县也算得上地头蛇,没看城内就有他家不少产业吗?
那甑从安不是说,她对甑家有恩吗?既然有恩让他回报一下总可以吧?
方文博也就是个穷小子出身,眼界地位人脉全无,一时也想不到是谁找他麻烦,更找不到解决方法,只好违心的同意叶娟去找甑从安帮忙了。
他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总有一天他会超过那个嬉皮狗。
没错,在他方文博心里,甑从安就是只无奈嬉皮狗!
甑家在海安县也有座四进的宅院,不过因为主家常不过来,所以这里只有几个下人负责打扫院落。
如果叶娟想通过这几个下人解决问题,那她也就别混了。
她让黄妈直接去海安县里最大的酒楼,找里面的掌柜甑勇,他是甑从安在县里最大的代言人。
成婚时他与甑从安一起来过,甑从安当时与她讲,如果她在县内遇到麻烦或者解决不了的事,就让她直接找甑勇。
唉!这才过去多久?就求上门了。
等黄妈走后,叶娟让人准备热水,让方文博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当时被人揍了一拳又被踢了一脚摔到了地上,这衣服上现在既是泥又是血,头发凌乱不说鬓角也沾着血泥,整个人狼狈不堪,必须得清洗下。
等她帮着方文博收拾妥当后,黄妈已回来等着她回话了。
“少奶奶,甑掌柜他今天就在店里,他了解后让我转告您,这事他知道了,晚上会过来回话。”
“好,知道了。”叶娟估计对方要调查下,“你去准备一桌饭,不管晚上他什么时候过来,帮咱们做事总不能让人空着肚子。
另外,你去准备一份红包,再去挑份礼,到时送给他。”
“是!”黄妈下去忙了,房间里又剩下夫妻俩人。
“媳妇,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窝囊?家里出了事,一家之主的我,帮不上不说还帮倒忙。”
方文博此时真的觉得自己没用,他从来没这么痛恨过自己,只会给她丢人。
“你说什么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时的低落等于一辈子?尽瞎想!”
“唉!就是心里很不得劲!”
“我可没那耐心安慰你这玻璃心!”叶娟没好气的回话。
“玻璃心?”
“……”叶娟一时忘词了,不过她也没解释,越解释越错,就让他自己理解去吧。
甑勇来的时机也秒,正好是方宅晚餐准备好的时候。
这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甑勇这人年纪不大,二十左右的样子,初看长得不错。
脸膛方正,双目有神,身材中等,麦色皮肤,还有一口大白牙。
不看他的眼神及坐姿,这就是个很标志的、偏阳光的帅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