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这个奇怪的念头,亓官景不知道。
他的身体还是太虚弱,很快又疲累地睡着了,再睁开眼是第二天的清晨。
或许比清晨更早一些,亓官景扭头看着窗外,月亮还没有完全消失,天色也灰蒙蒙的,估计还得要一会儿才能真正亮起来。
借着模糊窗外模糊的光,亓官景看向了虚掩着的病房门,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
“……据警方初步调查,应该是有人故意纵火......但是现在还在排查嫌疑人中。”
亓官景只听到这一句,房门便被推开。
邵清玲失魂落魄地走进来,靠着墙才能勉强站立让自己不倒下,她实在想不出来是得罪了什么人让她还在病中的儿子遭遇这么一场火难。
陷在惊惧与后怕中的她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儿子已经醒了,直到亓官景开口,用被烟熏伤的嗓子,声音沙哑地唤了一声“妈”。
邵清玲猛然回过神来,见亓官景醒了,连忙问他感觉如何。
亓官景自然往好里说,末了又问:
“爸呢?”
他这一问,邵清玲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她本来就是类似菟丝花的柔弱性子,从小到大又没经历过什么事,当即哽咽着哭道:
“你爸他出车祸了......
是有一辆车子疯了似的撞了过来,所有过失都在那辆车子的司机身上,那司机就是车主,叫孟佟果,也受了很重的伤,正在手术室里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