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李夜否定了对神灵种无全权代理者的猜想。他记得原著里曾经提过，机凯种的创造者，狐疑之神帆楼曾经自称过祂是神灵种的全权代理者。

草率了，之前因为一直在和巫女打游戏，没管寄宿在她体内的帆楼。

“好奇心在驱使着我。”

“我一定要弄清十六个种族的所有全权代理者都是谁！”

李夜的兴头被拔到最高状态，这种探索未知的乐趣是人的本性。

第一个目标，是序列一的神灵种。

天空中的巨眼再次张开，之前通过解析，李夜已经得知迪斯博德神灵种的本质。

正如原著中提及，这些神灵种，完全是概念的化身，就算是「神髓」被击碎，只要概念未消除，祂们终有回来的一天。

“巫女呦，吾等神灵种已被未知神明锁定。”

“这个神明，已不是「概念」化身，祂是掌控「概念」的超规格存在。”

“如祂想，世界随祂而变。”

“祂，应能为吾解释何为‘心’之含义。”

少女的声音在巫女脑海回荡，不是恐惧，亦不是羡慕，而是一种向往。

帆楼，迪斯博德最初之神，自诞生来一直处于质疑之中，质疑世间的一切抽象概念，包括自身为何存在。于是祂想要在这个还未拥有知性的世界，创造出知性，机凯种诞生了，这是可以无限回答祂疑问的机械。

然而，机械拥有知性，但没有“心”，这也是机凯种无法回答的唯一问题——何为心？

以及，这也是机凯种为何会一直在追求“心”的理由。一是为了回应创造主，二是他们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帆楼在基于“心”的问题，进而否定了自己，自我贯穿了「神髓」，陷入沉睡。

“所有的神灵种果然都没有死去。”

“如果让天翼种知道，你还活在世，那应该会很有趣吧。”

“阿尔特修。”

李夜看着出现在他眼前的战神，于六千年前祂庞大的体型不同，现在的阿尔特修完全是一个只有一米六个子的清秀少年。

“唯独这件事不行，喵。”

阿尔特修独特的口癖，说起来没有七月好听。

“你告诉我，神灵种的全权代理者是谁？”

“是你，喵。”

阿尔特修指着李夜，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是我吗？”

怪不得没在自称“全权代理者”的帆楼身发现种族棋子，原来他才是。

“看来我成功了。”

李夜想通关键，未来他会穿越到六千年前，把神灵种的棋子拿在手中，这也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还有事情吗？没有我先走了，喵。”

阿尔特修很着急，祂再不隐藏，阿邦特·赫伊姆就要感知到祂的气息了。

“没事了。”

“再见，哥哥。”

阿尔特修最后的称呼，不是调侃，而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我去六千年前都干了些什么？

李夜觉得越来越有趣了，如果不是实力不够，他真的想要现在就去六千年前。

现在他再次体验到了“等待”的煎熬。

“还是先满足现在的好奇心吧。”

他压制住自身情绪，神灵种的全权代理者已经确认是他，幻想种未确定全权代理者，精灵种的全权代理者会是谁呢？

精灵种是从这个世界的中心，精灵回廊里所诞生的生命体，它们其实随处可见，存在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以及拥有精灵回廊的生命体。

但这些都是无意识的能量补给单位，是不可能成为全权代理者的，李夜将视线锁定。

很快确认了精灵种的全权代理者，这打死他也猜不出来，竟然是精灵回廊本身。

精灵回廊存在着意识，那六千年前它被那么多力量集中而贯穿，一定很痛吧，太惨了。

第四的龙精种和第五的巨人种，没有接触过他们的气息，暂时无法锁定，第六的天翼种全权代理者应该是阿兹莉尔，第七的森精种。

锁定成功。

是一个十六重术士？

等等，森精种历史最厉害的术士，不应该只有六千年前的那位八重术士吗？

还有她身的气息，有意思，被我改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