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武斗”+“文斗”(2 / 2)六零幺姐姐被迫雄起首页

7月,对社员们来说,是个劳累又喜悦的季节,水稻孕穗拔节,玉米成熟丰收,当然,也是严格落实领袖“以粮为纲,全面发展”方针的关键时期。

所以,这段时间,全体社员每天都是奋战在田间地头,汗流浃背地给水稻追肥并收割玉米,大中午也不回去休息,而是就近找个阴凉的岩洞,脖子一仰,咕噜噜把早上带过来的一竹筒玉米糊糊灌下,再抹一把嘴巴,打两个盹儿,待到下午,又元气满满地投入到光荣劳动中。

天气又闷又热,苏兆安满头大汗浑身酸痛,有玉米叶子在他脸上胳膊上划出了几道伤痕,汗水淌过时火辣辣的疼。他停下手里掰玉米的动作,喘了口粗气,默默打量了一眼身边一身短褂子,皮肤黑红透亮,胳膊鼓鼓囔囔透出肉棱子的苏莽子,心里一阵艳羡。

人跟人,果然是不能比啊,瞧瞧人家莽子,干了这么长时间,心不跳气不喘,还每天都拿一等10个工分,而他呢……苏兆安摇摇头,正有些自怨自艾呢,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嚎啕哭声,女孩子的尖细声夹杂着男孩子的干嚎,他竟莫名的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正当苏兆安还想着再仔细辨认一番时,花婶子的大嗓门已经咋呼了起来,而且也直接印证了苏兆安的怀疑:“嘿哟!阿康小蕊,你们两个哭什么,不会是小灵子又有什么不好了吧?”

她话音刚落,苏兆安已经丢下手里的玉米奔了出去,一脸的焦急:“阿康小蕊小灵子,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苏兆灵看着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满头大汗的苏兆安,心情稍霁,虽然在原剧情中这个大哥挺不称职的,但就目前看来,人虽然是弱鸡了点,但对弟弟妹妹确是挺关心的。

而随着苏兆安的这一声询问,陆陆续续又有人从玉米地里钻了出来,其中就包括了同样不放心的苏莽子,而像花婶子这些原本就在外头将玉米往马车上装的就更不用说了,每个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苏兆灵,很多人不由想起了花婶子早上说的话,看向苏兆灵的目光炯炯有神。

看阿康小蕊哭成这个样子,这小灵子不会是脑壳又出了啥子问题吧?但看着也不太像啊!

就是队长杨福全,也给惊动了出来,他披着件满是汗渍的破洞布衣,狐疑地看着苏家四兄弟姐妹,干脆地先一挥手,大着嗓门道:“先歇了!”又将视线转到苏兆灵身上:“你们这是,咋了?”

社员们早就疲累得不行,像苏兆安这样的,更是不知道抬头看了多少次天了,就等着队长这句话呢,所以杨福全话音刚落,男人女人呼啦啦地就停了下来,有的人围着苏家几人看热闹,还有的就走到地头儿的树窠子下一屁股坐下,顺手摘了片苘麻叶子,呼耷呼耷地当扇子扇风。

苏兆灵看到大家都看了过来,小眉头一皱,耷拉着小脸,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先是哭丧着脸抽抽噎噎地对苏兆安道:“大哥,我没事!”

跟着,对杨福全换上了一副“我很委屈但我很坚强”的神色:“队长,我是来向你揭发检举的。事情是这样的,我和阿康小蕊早上挖了一些菌子和野菜,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刚好遇到了坏分子杨家昌,他二话不说就要抢我们的背篓,这种不劳而获的剥削行为,分明就是旧社会地主老财的做派!领袖都说了,要永远不忘无产阶级专政,杨家昌这种剥削抢夺他人劳动果实的复辟行为,我当然不能答应!”

苏兆灵一脸正气,义正辞严的继续甩语录:“所以,我当时虽然很害怕,还是试图用**主义、***思想来感化教育他,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倾向,改正错误行为,没想到他不但不听,还肆意攻击我们妇女同志!领袖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他攻击妇女同志,就是对领袖的质疑!我当然更加不能答应,只能坚决执行领袖‘敢说敢干’的大无畏精神,跟他革命到底!”

杨家昌被他们打得狼狈,气急败坏地丢下一句狠话后,落荒而逃,这个年代,大家的思想还保守得很,就杨家昌那张臭嘴,事后还不定如何流里流气地编排抹黑他们呢,流言蜚语上下嘴皮子一碰,说起来倒是轻巧,但有时候就像那上了枪膛的子弹,杀伤力绝不亚于一场从天而降的冰雹,她当然不能让他有丝毫胡乱抹黑他们的机会!

所以,来的路上,她就和双胞胎商量好了,到时候,他们两个就负责唱哭脸,她呢,就负责诉委屈,她就不信了,就杨家昌那种好吃懒做流里流气的惫癞货,他们先发制人后,看大家谁还会相信他的瞎逼逼。

苏兆灵内心里的小九九打得噼啪作响,但被她一溜儿“领袖说”轮番轰炸的杨福全,却是一头的懵圈圈,嘿哟这个小灵子,早上花婆子叽喳嘴时,他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哪里是脑壳摔坏了,分明是脑壳开窍了,瞧瞧这一轮轮的“领袖说”,比他在会上说的还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