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而在她们交谈的时候,底下表演台的人也在准备了。
两个小侍从抬了一架古琴上来,等两个小侍从把古琴摆放好后,揽月公子才施施然的坐到古琴前面。
“铮”的一声。
祁年被这一声琴声拉回了思绪,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要一看这位揽月公子就会不自觉的失神。
下方的表演很快开始了,祁年虽然不懂琴,但看台下其他人的表情也知道,这位确实弹得不错。
不过,想着自己刚刚那怪异的感觉,祁年心里有些疑惑,难不成原身认识这位揽月公子?
可一个是战败俘虏被圈禁的城主,一位是清风楼的头牌,两人之间能有什么交集呢?
祁年低头沉思着,却没发现,台下已经表演完的揽月公子,正抬眸静静的望着她。
一曲表演完毕,台上的揽月公子就离开了,丝毫不顾下面撕心裂肺喊着让他留下再表演一曲的女人们。
青楼也逛了,表演也看了,祁年给那两位弹琵琶的少年留下些赏钱就离开了。
而在祁年离开之后,清风楼后院里的某座阁楼上。
“公子,那人走了。”清秀的侍从推开房门,对着房间里正坐在梳妆台前的人说道。
“嗯。”那人的声音很好听,就是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像是那冬日里寒冰融化滴落下来的感觉。
“公子,您对她那么好,她却这样对您,好不容易来一次这清风楼,竟然不找您,倒是找了两个连琵琶都没摸过几次的新人。”侍从的声音慢慢由低变高,听起来似乎有些愤愤然。
“小栀,当真是我太惯着你了,如今你倒是什么都敢说了。”
坐在梳妆台前的人慢慢转过身来,赫然就是刚刚从表演台上下来的揽月公子。
他就直直用那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盯着站在门口的侍从。
侍从被他那双眼睛看的直打了一个冷颤,意识到自己可能触了眼前人的逆鳞了,连忙跪下认错:“公子,奴错了!奴再也不敢了!”
揽月公子没有马上叫侍从起来,而是等了好一会儿,等跪在地上的侍从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的时候,揽月公子才淡淡的开口:“起来吧,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在我这儿待了。”
侍从连声应是,却是再也不敢开口提那人。
不过打心眼里还是为自家公子抱不平。
清风楼里的规矩向来都是刚进来的人得先做杂活,然后再安排在前辈身边伺候学习,他能分到公子身边,有多少人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好多人都在他面前说,虽然揽月公子脾气不好,但他的琴艺确是一绝,更别说他还认识那许多的达官富贵了,只要他手指缝稍微露一点,就够你吃一辈子的了。
小栀到现在还记得当初楼里的哥哥跟自己说这话时的表情。
刚开始得知自己被分到揽月公子身边的时候,小栀确实有些惴惴不安。
楼里的人都说公子脾气不好,生性暴虐。
还有人说经常看到揽月公子虐杀小动物,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小栀听到这些,把自己吓得够呛。
以至于第一天来公子身边伺候的时候,他全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