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意识的时候,祁年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体内没有能量,一丝能量都没有。
没有贸然的睁开眼睛,祁年先感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确认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之后,她才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祁年就愣住了,木制的大床,八成新的青色纱帐,还有身上盖着的青色锦被。
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一切,包括这个房间,祁年只在历史课本上见过。
掀开被子,祁年打算先下床看看,谁知她才刚在地上站定,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祁年双手背在身后,攥紧着拳头,双眼紧盯着眼前人,但凡她有任何不对,都可以第一时间灭口。
“殿下,您醒了!”来人激动的扑在了祁年脚边。
“祁甜?”
祁年皱紧眉头,她明明不认识眼前之人,却能自然而然的叫出她的名字,而且看眼前之人的表现,应该是这个身体原身的亲信。
“殿下,属下在!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祁甜马上严肃起来,单膝跪地,背挺的笔直。
“无事,你来寻本殿可是有事?”一名优秀的战士是不管身处何地都能最好的融入当下环境。
根据脑海里偶尔闪过的记忆片段,祁年很快就熟悉了这个世界的说话方式。
跪在地上的祁甜为难的皱起眉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殿下,那位要生了,那边院里正一团遭呢,连个可以主事的人都没有,殿下,您看?”
祁年有些烦躁,怎么这边的人说话都喜欢拐弯抹角的?就不能直接说吗?
那位?那位是哪位?
祁甜一脸忐忑的看着自家殿下,就在他以为殿下要大发雷霆的时候,自家殿下突然一甩衣袖,“带路!”
祁甜差点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她看到自家殿下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她才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一溜烟的跑在前头带路。
弯腰走在前头的祁甜一脸的纳闷,心里止不住的惊疑不定,殿下一向对那位没有什么好脸色,这次竟是愿意跟着她去陪产,别不是打的其他什么注意吧?
一想到这里,祁甜额头上开始冒冷汗了,她这时候把殿下叫来别不是害了人家吧!
虽然她也不喜欢那位,可是那位肚子里面揣的毕竟是先王的种。
祁甜打定主意,如果殿下待会真要做什么的话,那她就算是拼出性命也要阻拦一番,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而此时走在祁甜身后的祁年已经死死皱紧了眉头,她发现越走周围的景象就越残败,她都差点想要问前面的祁甜,是不是带错路了?
不过最后,祁年还是忍住了,虽然跟这位祁甜接触的时间不多,但她也能判断出这位不是一个这么粗心的人。
那也就说明她带的路是正确的,可刚刚听祁甜的意思,那位不应该是一位已经快要临产孕妇吗?
怎么住在了这么残破的地方?这里的人是不知道孕妇和新生婴儿的珍贵和脆弱吗?
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她们怎么敢?
此时的祁年心中已是怒火中烧,她辛苦征战数十年,不就是为了保护这些珍贵脆弱的孕妇和新生婴儿吗?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敌人抓住了一名孕妇要交换她的话,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一是因为她们太珍贵了,一名新生婴儿对帝国来说都尤为重要。
二是就算交换,祁年自己也有本事逃脱,但如果是孕妇的话那就只能等死了。
在她们帝国,只要有能孕育生命体的人检测出怀孕,那她将受到帝国的最高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