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你知道什么?别人才是骁骑侯府真正的主人!那二房不过是一群鸠占鹊巢的罢了!”
“可是我还是不认识她啊。”
“废话,你要是认识。二房还能占了骁骑侯府这么多年?”
“嘘,别说了。”
虞倾枭虽是来申冤的,可骁骑侯的品级远在大理寺寺卿之上,故此她也不用跪,只是凛然而立。
声音平静,却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虞氏二房,占我父亲爵位,抢我侯女身份,甚至对我虐待多年。”
她顿了顿,语气发狠:“前日,虞氏二房小姐虞华月推我下水,若非婢女发现及时,我定会溺死。”
她单膝半跪,音调再度拔高:“我要状告虞氏二房,欺辱侯女,占人钱财,害人性命!”
一语既毕,四下再无言。片刻之后,哗然一片。
众人都是惊骇不已,如同沸水闹市,议论纷纷。
林志忠眼神一凝,锋利如刀剑,直直看向虞二老爷:“你有何辩解?”
虞二老爷心里如同乱麻,早已吓得说不出话。
林志忠看他实在草包,又吩咐衙兵:“传唤虞氏的其他人。”
虞二夫人和几个女儿早就想闯进来了,奈何实在是挤不进去。此刻一听传唤,便立刻冲了进来。
她们也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虞二夫人眼含热泪的看向虞倾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宵儿,二娘自认为这些年对你尽心尽力,一点都不敢怠慢。前日不过是你自己失足落水,醒来之后记忆错乱,非要说是你三姐姐推你下水。”
她伸出手,仿佛已经心痛到了极点:“大人,我们从未想过杀死宵儿,更没有强占骁骑侯府。哪怕昨日她打折了月儿的手臂,我们也都没有计较,谁知道,谁知道啊!”
她一番言辞恳切,两行热泪滚落下来,仿佛真的是个被人冤枉的可怜女人,一时间竟无人分得清真伪。
林志忠又看向跪着的虞华月,见她手吊着手臂,不由得问道:“虞四小姐,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虞倾枭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虞二夫人,四目相对,她眼底是淬毒一般的狠辣。
虞倾枭轻笑了一声,临危不惧:“虞华月的手臂,的确是我打折的。”
见局势逆转,百姓们又纷纷议论起来:“难道真的是四小姐记错了?”
“虞二夫人我见过的,那么温柔,肯定是虞四小姐自己失心疯了!”
“对自己好还告人家,简直是白眼狼!”
虞倾枭听着那些议论,又笑道:“可也就仅此一件事是真的。”
林志忠怎么不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是说,除了虞倾枭打折了她的手臂,其他的都是虞二夫人在撒谎。
他又问:“可有证据?”
虞二夫人低下了头,似乎还在因为心寒而哭泣。但只有虞倾枭能看到,她已经勾起了嘴角。
证据,怎么可能有证据?
每次打骂完虞清宵,她们都会用最好的膏药为她去疤。至于骁骑侯府的账本,她也都带去了奕王府。
况且她还有最大的依仗,她的媚儿……
果不其然,一个衙兵从后堂穿过,似乎附在林志忠耳边说了些什么。
他顿时脸色一尬,咳嗽道:“既然没有证据,那今日就……”
“谁说没有。”虞倾枭颇为好笑的看着虞二夫人瞬间僵死的脸,笑吟吟道,“请大人传唤堂下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