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吧,我心里有数!”
寨长有意回避了爷所说的话题,爷也无奈,他只得先放下这些,先保护好彦阳。
爷来到马槽旁,警惕地四处望望,见四周无人,就用力移动马槽,机警地钻入密室。并顺手把马槽恢复到原位,这样掩护好了,才往密室走进去,见彦阳正在草地上酣睡,一颗忐忑的心,才算放平。
“小老弟,醒醒!”
他晃了晃正在睡梦中的彦阳,彦阳不甘心地醒过来,看清了老爷的面孔,才从梦中回到了现实。
“哥来了!什么事,带没带水?”
彦阳迷离着眼,抓紧爷的手急问,接着往爷身上一阵搜索,见他两手空空,心中失望。
他在这地下室里,可是熬了一天一夜了,除了吃了一顿饭,喝了一壶酒,再没喝上一滴水,除了睡觉,他别无可做,烈酒一顶,周身焦渴,要是爷能为他带壶水来,让他喝个够,那将是何等的享受!
“快起来,寨长想见见你,等天黑了,我领他过来,你心里要有个准备!”
“你果然出卖我了?!”
彦阳指着爷,脸上一阵痉挛,心中的愤怒,化作一击重拳,照着爷呼啸而来。
爷趔趄着躲过,心中气恼,这个愣头青,真是无厘头,要不是我老练舞至今,真要报销在这小子手里了。
“你想哪去了,救你出来,本来就是寨长的安排!”
“捉我又救我,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彦阳不屑一顾地看着爷,为自己枉信他人,从一开始就落入他人圈套而懊恼不已,“他若有这样的好心,直接放我们走就是,何必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寨长是怕马仔对你不利,才派我特别保护你,你藏在这里,也只有他和我知道。你小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你!”
彦阳听了十分不解,因而没好气地对爷吐露心中情绪,“既然他对马仔忌惮,为什么还允许他在寨子里耀武扬威?”,彦阳说着将头往爷面前一凑,露出颈项上殷红刺目的一道鞭痕,让爷心上一惊。
这个马仔,也太狠心了!
他想了想道,“其实,寨长他心里是支持你找出路的,只是你们瞒着他行动,他怕你们头脑一热,闯大祸来,这才派马仔阻拦的!”
“他寨长真的有这样的好心?哥,我不知道你是和他一伙的呢,还是被他骗了,甭管是什么,你都告诉他,我彦阳就是死,也要走,不是他寨长想阻挠就阻挠得了的!”
彦阳挺身而立,昂首挺胸的,颇有一副英雄壮烈的模样。
“你真是错怪我们了!”
爷恨急,但又找不出更有说服力的话来。
“那他见我有什么目的?”
彦阳单刀直入地问。
“就是要和你谈走出去的事!”
“这是真的吗?“彦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从他提出走出去的提议以来,寨长都是一直持反对和不信任态度的,所以自己才有事要背着他。昨天还派人阻截,今天又说要合作,这脸变得也忒快了点吧?这种迅速的变化在彦阳看来极不寻常,他由此推理不寻常的原因,“这件事,难道不能公开谈吗?为什么搞得像做贼一样?”
彦阳的话里含着对寨长的不解,作为一寨之长,带领大家谋求新的出路,原本就是职责所爱,还有什么不能公开的,为什么非得大费周章地拐弯抹角?
“这个我也不知道,兴许寨长有自己的苦衷?他这个人,我了解,原本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是能够知人善断的人,所以大家才这样几十年地信任他,依靠他,可不知为什么,自从你来到寨子里以后,他的许多做法,我也看不清楚,跟他交谈,他也都是含含糊糊地也不说个清楚,真不像我原来的大哥了!”
被彦阳无端的猜疑,爷感到有些委屈,他觉得应该向彦阳说说自己的心里感受,或许这个聪明的小老弟,能够帮自己揭开心中的疑团。
“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