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府。国公爷他们都惦记死你了。”言峨轻声道,搂着宝温向船舱走去。
“宝温姐姐!”小橙子连忙喊道,宝温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朋友们,轻轻推开了言峨,走到一边靠着船舱笑着看两个人的流云身边,“你还笑,你没事吧?”
“没事,最多就是喝撑了而已。”流云笑道,伸手扒了扒宝温的刘海,“要回家了?”
宝温咬了咬唇,靠在流云耳边,悄声说:“被他抓到了那我必须得回家不可了,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他是会强迫你抄书的妖魔。”
流云笑了笑,想起二人之间那股自然的亲昵,瞥了言峨一眼,喃喃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宝温疑惑地问。
流云摇摇头,“没什么,先回家吧,只是你可别忘了我们。”
“当然不会了!”宝温连忙说,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响,又偷偷的说:“我回家就有钱了,你可以跟妈妈说了,我这几天就去赎你,你等着我。”
流云虽是喜欢宝温,可是她也不敢确定这小郡主过了几日是不是还能记得自己,脸上挂了淡淡的笑,漫不经心地说:“好啊,我等着你。”说罢,流云就从言峨的船上走回小橙子身边,几人站在船上看着宝温。
“告别了?”言峨看着宝温问。宝温点了点头,当着言峨的面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轻轻的跟几人挥手,随后就被言峨拉着回到了船舱里。
一进船舱,言峨就把塌上摆着的小被给扯了过来,裹在了宝温的身上。
“一会给我闷死了。”宝温露着个小脑袋,眨巴着眼睛说。
“闷不死,总比受凉强。”言峨说着,拉着宝温坐在塌上,接过明文递来的帕子,给宝温擦头发。
“可你也湿透了,你怎么办?”
“我一个大男人,不怕的。”言峨满不在乎的说,专注的给宝温擦头发。
“那等一会儿我再给你擦头发。”宝温乖巧地说。
言峨瞧了她一眼,沉声道:“甭跟我这儿卖乖,你要被教训的地方多着呢!”
“怎么了嘛我……”宝温喃喃道,眼睛心虚地瞥向一边。
“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不回家,知不知道家里的人都在为你着急?再说,你和那花楼的姑娘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你知不知道京里有多少见过你官家人物,见到你成日的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你让国公爷他们的脸往哪儿搁?”一堆训斥给宝温砸了个措手不及,可是言峨一口一个这样的人让宝温听的浑身不舒服。
“花楼的姑娘怎么了?她与我又有什么不同?依我看我还不如她呢,我靠着父亲过体面生活,人家自己吃自己,有什么好说嘴的?”宝温不满地说。
言峨愣了一下,皱眉道:“果然是学坏了,现在敢梗着脖子跟我犟嘴了,还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说你们有什么不同?你的身份天生的尊贵,那自然就是天生的不同。古往今来都是如此,你这么多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去了?”
“你这话说的不对,早便有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世界朝代更迭,怎么偏就你我尊贵?”宝温不服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