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兵部衙门。
钱管家哆哆嗦嗦的跪在地,应天府六部诸位尚书看着摆在桌子的腰牌面色阴沉。
应天府兵部尚书吕大器怒道:“与虎谋皮,这就是下场!”
“我们这些人都被李自成给摆了一道。”
“现下李自成的二十万大军不知所踪,恐怕离宁国府不远。”
“看你们出这的这个主意,现在可好了,李自成黑吃黑,直接带走了钱谦益,还屠了宁国府内的一众士绅。”
“现在这偌大的南直隶,不仅有杨靖一虎,还出了个李自成,两虎并立,我们要如何与之对抗?!”
应天府户部尚书张慎言盯着那写着刘宗敏的腰牌看了半晌,沉吟了片刻,转头看向了钱管家。
“钱管家,你可看清了那伙人的样貌?”
钱管家一脸惊惧的摇摇头。
“小人不曾看到。”
张慎言点点头,“依我看来,这事儿不一定是那李自成做的。”
六部尚书闻言纷纷抬头看向了张慎言。
“何以见得?”
张慎言瞟了他们几眼,继续说道:“今日在钱管家来报之前,我便收到了消息,刘宗敏已经死了。”
大堂内众人震惊,“刘宗敏死了?!”
“怎么回事?”
“那他手下的二十万兵马呢?!”
张慎言摇着头叹息道:“我看呐,不是李自成在戏耍我们,戏耍我们的是杨靖那厮。”
“我们都小瞧了他了。”
“能派兵北至辽东屠杀满清鞑子的人,果然是个狠角色!”
“听闻杨靖预料到了刘宗敏会夜袭徽州府,杨靖早就架好了火铳火炮在那徽州府绩西县等候多时了!”
“有那火铳火炮的助力,顷刻之间,刘宗敏派出的十万兵马便全部溃散。”
吕大器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火铳火炮?!”
“他哪来的火铳火炮?”
张慎言神色凝重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不知。”
“那火铳暂且不提,单单那火炮有着多大的威力,吕大人应该很清楚。”
说着,张慎言向右方拱了拱手,“我们坐镇京师的那位天子,尚且害怕打疼了李自成,对擂顺军时不动用火炮。”
“而这杨靖,出手毫不犹豫,顺军十万兵马说给剿了就给剿了。”
“当真是心狠手辣。”
张慎言说罢,大堂内众人纷纷应和起来。
吕大器朝着众人摆了摆手看向张慎言,“你的意思是说,刘宗敏已死,这事儿不是李自成的人干的?”
张慎言沉吟了片刻不置可否。
应天府吏部尚书高宏图负手在大堂内走了两圈,随后看向了吕大器。
“要我说啊,这事儿不好说。”
“虽说刘宗敏已经死了,但他此次带来了一共二十万兵马,这事儿大家都知道。”
“既然杨靖剿杀了十万,那剩余十万到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