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真顺着她岔开了话题。
就在商从枝眉心轻蹙,不满意这个答案时。
坐在前方副驾驶位置上穆星阑的秘书秦祐解释道:“商小姐,我们公司有全鹿城最优秀的律师团,绝对比穆二公子律所里的律师要厉害得多,征战多年,从无败绩。”
“到时候让律师团里只为我们穆总服务的顶尖律师为您效力。”
“您尽管放心!”
让一个业界顶尖律师为她打这小小的诽谤案官司?
商从枝脸再大,都觉得这是大材小用。
却见穆星阑从容坦然的坐在那里,不否认秦祐的提议。
商从枝小声吐槽了句:“装模作样。”
忽然发现外面风景去的方向似乎是往环山别墅的婚房方向,她警惕的坐直了身子:“送我去市中心公寓!”
穆星阑淡声问:“有家不回,去公寓做什么?”
商从枝理所当然的回:“我家在市中心公寓,去公寓不就是回家。”
穆星阑素来擅长情绪管理,且脾性从容内敛,心思极难揣测,一般不会破功。
今晚面对商从枝一次次的踩着他的底线蹦跶,直到这里他终于快维系不住表面温和,眼神跟着沉下来:“一年了,还没有在外面玩够?”
商从枝捋了一下披散在肩膀上蓬松乌黑的发丝,姿态明艳又风情,翘起唇角:“外面多好玩啊,跟那么多类型各异的小鲜肉一块拍戏一块玩儿,再来十年我都玩不够。”
穆星阑素来清冽的眼眸染上了几分深邃,静静地凝视着她,像是看一个不让他省心的小孩:“枝枝,你是对这段婚姻有什么不满意吗?”
商从枝歪着头,朝着他无辜的笑:“没有呀。”
一听就是敷衍的,话音落地,车厢内气氛跟着仿佛凝固了。
穆星阑眉间的褶皱深了两分,一时没有说话。
这几天公司事务繁忙,他睡眠不超过五小时,而今晚恰逢穆明澈来公司,作为公司第二大股东,穆二公子当然要经常巡视,其实就是闲着没事找他哥玩。
穆星阑恰好听到商从枝出事,便放下一堆工作,亲自前来帮忙,顺便把她逮回家。
而商从枝并不领情的样子,侧眸时,倒是注意到他皱起的眉骨,下意识习惯想要帮他去揉。
可刚动了一下,立刻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若无其事的将微抬起的手收了回去。
穆星阑几乎难以维持温和皮相,嗓音从他喉间低低溢出:
“所以,你是对我这个丈夫有什么不满?”
“还是说,已经忘了我们是夫妻的事实。”
商从枝指尖去勾着发梢,忽然一顿,解读了下男人的话,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眯起凝视着他,似笑非笑地问:“穆总这是在提醒我履行夫妻义务?”
说话时。
原本在脚尖摇摇欲坠的高跟鞋,被她灵巧的脚踝一甩,两只莹白如玉的脚掌便露了出来。
如珍珠一样漂亮精致的脚趾上涂着樱花粉的指甲油,在昏暗的车厢内,显得尤为妖冶勾人。
尤其是。
她那双不安分的脚尖,顺着男人笔挺的西裤,钻了进去。
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男人温热的皮肤。
商从枝一双桃花眼上扬,眼底有挑衅,有肆意,仿佛笃定了他不会应一样。
毕竟——
车|震这种破尺度的姿势,对于一位端方君子来说,确实挑战性太强。
“加上脱衣服,穆总十分钟应该就够了吧?”
商从枝故意算了一下时间。
“嗯,那么我们,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这四个字,被那双柔软红唇刻意的加重了读音。
前方司机跟秦祐恨不得自己此时聋了算了。
为什么要听到这种会被杀人灭口的秘密啊!
穆星阑平静的看着她胡闹,仿佛一个清高出尘的圣僧,面对小妖精的勾引,依旧能坐怀不乱。
就在商从枝觉得这装模作样的狗男人太过无趣时,忽然听他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你们先下去。”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停下了。
司机跟秦祐忙不迭的往下冲,生怕迟了一步要被灭口。
商从枝脑中警铃大响,收回了自己作妖的脚尖,单手提着两只高跟鞋,就要推车门,假装自己也是穆星阑口中‘你们’的成员之一。
没等她白细的手指碰到车门。
一道清晰的按键声响起,商从枝整个身子跟着惊颤了下。
刹那之间,车门,车窗,全部被锁——
偌大的车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某种被猎物盯上的危险感悄然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