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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则钧没想过能在这见到温岐。
他来到这个镇子,王晟便领他去见了牢里的贺家旧党。
这人早已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吊着一口气,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
王家的远房亲戚靠王家的荫蔽,做了这里的县令。
这人也是靠他抓的。
王胡见了谢则钧便点头哈腰的,他知道谢则钧才是整个王家的希望,从不敢怠慢。
王胡便领路,便笑,“按照辈分,原该叫殿下一声表叔的”
谢则钧只礼貌的扯了扯嘴角,王晟知道谢则钧不喜这人,连忙插在中间,“表兄,这人死活不肯松口,这可如何是好?”
皇帝听了写谢逞的话,这几个月来默认让谢逞查出来不少王家仗势欺人的事。
原本这也是无伤大雅,偏生王家里娇惯出来几个败类,跟匪类有了瓜葛。
皇帝大怒,下令彻查王家。
贵妃的兄长王尚书也被斥责。
谢逞还不满意,东扯西扯,把当年贺家的事扯到王家身上。
皇帝竟也默认了放他去接着查。
王家上下都惶恐不安,前些日子还在侥幸,贺家余孽贺淮射箭伤了其他两个大人的家眷,王家却安然未损。
现在才觉出害怕,像是被人下了一盘棋,围在中间,进退都在人手里握着。
以防被谢逞抓到把柄,派出了大量的人去搜跟贺家有关的一切旧人。
比如,当初站出来举报贺家企图谋逆的贺家门客徐绍甲,贺家谋逆一事是真是假王家心知肚明。
徐绍甲作为贺家的门客深受其恩为何反过来害贺家,王家也心知肚明。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贺家一案还有反水的机会。
王家上下这才开始着急,费了不少力气找徐绍甲。
谢则钧垂眸,“他一人之言无关紧要,想让他开口说话的人还没来,不必着急”
王胡听不懂这两位年少城府便极深的人说话,只知道叫来人送糕点和茶水,“这边什么东西都不比京城,唯这桂花糕,想必京城尝不到此等味道”
闻言,谢则钧倒真的偏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