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纱衣姑娘点点头,“便在是告诉姑娘,撒娇,示弱,男人无一不爱,以姑娘的姿色,娇唤一声,冷面公子的身子都要麻半边呢,何至于让姑娘淋雨追到此城呢”
她说的话有些露骨,温岐感觉脸有些热,也不敢再听下去了,“谢姑娘提醒”
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此言也有些道理。
二人边说着,边往门口走。
温岐本想送她到门口,一打开门,正好看见了坐在对面的谢逞。
红色纱衣姑娘嗔笑一声,“姑娘留步吧”
说完便走了。
温岐这才发现,门前走廊的人都清了清,楼对面的走廊倒是还热闹。
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很大可能是谢逞和陆荼僵着脸把人都吓跑了。
谢逞听见门开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险些没能移开视线。
女子方才沐浴过,发尖都是湿的,红色的衣裳,英气清丽之中,更添几分艳。
领口要比她平时穿的衣服的领口大点,露出漂亮的锁骨。
谢逞一瞬想到匪山上,她夜里发烧,穿着中衣时,他也不小心瞧见了她的锁骨。
陆荼颔首叫了声,“温姑娘”
谢逞这才回过神。
温岐想到刚才那位姑娘对她说的话,脸又有些发烫。
她大着胆子走过来,说话声音比平时柔一些,“你在喝茶?”
桌案上除了摆着一壶茶,还有一壶酒和几盘点心。
或许是听出来她声音与平时有些不同,谢逞又看了她一眼。
温岐有些窘迫,状若自然的坐在他对面的位置,掂起酒壶往杯子里倒。
她瞧见桌子上摆的桂花糕,想办法与谢逞搭话,“江南的桂花糕,比京城的好吃许多”
时隔半年,她突然与他说这么多话,谢逞略带不解的盯着她的眼睛。
温岐:“......”
那红色纱衣姑娘给的法子到底成不成?
不是说撒娇、示弱,无一不是男子所爱么?
怎么瞧着谢逞半点不想接她话茬?
良久,谢逞才很轻地‘恩’了一声,温岐余光瞧见他拿了一块儿桂花糕。
她眉头轻挑,没出声,只是喝酒的时候,嘴角带笑。
江俶在远处瞧见温岐,又暗暗打量了许久,确认她就是温家独女没错。
照理说,温丞相的独女轮不到他来娶。
他不甚了解京城局势,只当是温岐如传闻中凶悍,整日舞刀弄剑,无人愿娶罢了。
一楼的台子上,正有美人起舞。
温岐不会跳舞,也不会奏乐,只是瞧着那位姑娘转圈,的确好看。
再倒酒的时候,她偷偷瞥了一眼谢逞,谁知正好被他逮到。
温岐:“......”
她没躲闪,稳下来像是平常说话一样,“这酒挺好喝的,尝尝?”
说完,她想起来去年冬夜宫宴,谢逞醉酒的事情,隐隐又后悔问他。
幸而谢逞并不好酒,听到她说,只淡淡移开视线,说了一句昨日在县令府他说过的话,“饮酒伤身”
温岐看着,没忍住嗔笑了一声,“得,六殿下不想喝就不喝”
她微扬了下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又扭过头去看楼下的歌舞。
她现下有些微醉,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心跳比平时快些。
明明快到入睡的时辰,脑子却兴奋。
她瞥见一楼有个姑娘正靠在嫖客的怀里,像是醉酒了,可嫖客搀着把她带回房间时,她脚步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