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徐多艺走到那眼熟的宫女面前，和颜悦色地问道。

“奴婢小月，拜见国师。”那宫女见徐多艺第一个便找上了自己，心中又惊又怕，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想必徐多艺的形象在她心中绝非他自己认为的那般和蔼。

实际上，尽管嬴政后来下令封锁了徐多艺单人闯宫之事，可如此大事根本难以遮掩，尤其是宫内之人。

徐多艺被封为国师没多久，内侍与宫女间便有离谱的流言四下传播，将徐多艺形容成恶魔一般的人物，生食人肉，日啖人心。

哪怕嬴政听闻此事后处死了大肆散播谣言之人，并为徐多艺进行辟谣，可徐多艺的魔鬼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恐惧的种子早已播撒。

以至于这一批被选来侍候徐多艺的侍女对徐多艺望而生畏，长得再帅也白搭！

“起来吧。”徐多艺嘴角微抽，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落得个如此形象，大破千军的他不应该是超级英雄的待遇吗。

就算有畏，也应该是敬畏，而非单纯的恐惧！

“谢国师。”小月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但依旧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向徐多艺。

“日后你便为我研磨吧。”徐多艺吩咐道。

在知晓其名后，徐多艺已经确定这位就是和易小川未来女友长得一模一样的宫女小月。

而且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霸王别姬的别姬，哦不，虞姬！

既然笔墨纸砚都已备齐，徐多艺缺的就是一个红袖添香的研磨侍女，小月刚好合适。

见徐多艺独独选中了小月，其他宫女心中皆暗松一口气，只有小月心里忐忑不已，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然而她是被嬴政送给徐多艺的侍女，一切都得逆来顺受，只能恭敬称是。

“你跟我来吧。”说罢，徐多艺就转身向书房走去。

小月踌躇了几秒，便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其他宫女则在徐多艺钦点的方士总管的安排下各司其职。

徐多艺来到书房，之前嬴政送来的文房四宝已经被摆在了桌上，崔文子在一旁恭敬而立。

“你怎么来了？”徐多艺斜了崔文子一眼。

“我想见识一下国师的其他学问，开阔一下眼界。”崔文子一脸讨好地谄笑道。

“罢了，那就让你开开眼界吧。”徐多艺知道这家伙就是个滚刀肉，而且研习丹术之事还要靠他，让他看看倒也无妨。

“小月，你不要害怕，宫中的传闻不过是以讹传讹，本国师并非什么凶神恶煞。”徐多艺见小月的手还在不住颤抖，无奈地解释了一句。

“奴婢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在国师面前，心情难以自抑，方才失态，请国师恕罪。”小月惶恐地再度下跪。

崔文子此时眼观鼻鼻观心，极力在克制，这要是笑出声来，他可就惨了。

徐多艺横了正在辛苦憋笑的崔文子一眼，见一时半刻改变不了自己吃人恶魔的形象，只得意兴阑珊地摆摆手：“研磨吧。”

“是。”小月颤颤巍巍地起身，素手拿起一方墨块，按照徐多艺的指示在砚台中磨了起来。

徐多艺欣赏着这幅美人研磨的画面，配上小月战战兢兢的神态，确实我见犹怜。

磨研的差不多了，徐多艺提笔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