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惜听闻冷哼一声,“你别担心我,担心下你自己吧?我们俩同时摔下去,我可是有大把人救,而你可是有大把人等着取你的性命呢!”
红烛不可置否,“你确定我们摔下去一定不会死吗?这下面可是万丈悬崖深水瘴气,就算摔不死还会被淹死,就算淹不死还会被瘴气毒死!”
“哦?是吗?那这么说,你很怕死?”花朝惜拖累了,将她放在地上自己歇了一会儿。
她身上有带软骨散,方才见到红烛出来,她撒了一包软骨散过去,这药效会持续六个时辰,现在的时间还算是安全的。
“我怕死,你难道不怕吗?”
花朝惜大笑了一声,不禁冷嗤,“想不到堂堂金昭公主也有怕死的时候啊,不好意思,我不怕!”
红烛想要拖延时间,等着林锦一叫人来救自己,于是故意提道,
“为什么啊,是因为完颜璟墨吗?为了他,你连死都不怕?”
花朝惜怔愣了一下,随即把头偏向一边,“你没资格提起他,他是金昭最尊贵的皇太子,而你是被金人通缉的要犯,他是绝对不会替你这样让他感到耻辱的妹妹求情的!”
“尊贵?他有什么可尊贵的,你喜欢他,不会是看中了他皇太子的尊贵身份吧?”
红烛忍不住嘲讽,虽然自她一出生起就时时刻刻见到他,可她仍然生不出与他半分亲近来。
无关他的性子气质,即便他曾经关爱过她那么一两句,可她丝毫感受不到那种自然而然的亲近之气。
原来归根到底不过是他鸠占鹊巢,冒充自己的皇兄罢了。
花朝惜听不得红烛说自己所爱之人的半点不是,气急的她掏出袖子里的匕首指着红烛,
“你给我闭嘴,他是金昭的皇太子,如何不尊贵了,难道如你一般做错人被世人唾弃就是尊贵?如你一般通敌叛国,不惜帮着仇敌也要攻打自己母国的公主就是尊贵?”
见她这么激动,红烛本想珍惜小命不再与她说话,可她耳力极好,听到了不远处马儿哒哒作响的声音。
知道是林锦一带人来救她了,红烛也不再惧怕此时的花朝惜,可惜着,
“我可没说像我这样的人就是尊贵,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遭到国师和我父皇的追杀吗?
实不相瞒,是我知晓了国师的秘密。
当年国师夫人与皇后同一天生产,国师狼子野心做了一桩偷天换日的大戏。
他把皇后生的孩子养在自己身边,又将自己的孩子送进了皇宫,当上了如今尊贵赫赫的皇太子。
一个冒牌货而已,他的真实身份只不过是国师的儿子,有什么好尊贵的!
正是因为我知道了这一秘密,国师才不择手段地想要把我杀掉,以绝后患。
为了这,他还不惜编造谎言,让我父皇下令缉拿我。
你说,他心里若没鬼,怎么可能对我一个女人赶尽杀绝做到如此地步?”
红烛一口气把话说完,已是累
的气喘吁吁。
花朝惜震惊地听着红烛的话,愣神好久,才终于回神。
她歇斯底里地道,“不,你说谎,璟墨才是真正的皇太子,一定是你为了拖延时间,才编出来的谎话。
绝对不是这样的,我一定要亲自把你带到璟墨面前,看着他亲手处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