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菁郁清了清嗓子,一晚上滴水未进,这会还真有点渴了。
没等到她的回应,江延泽直接拿了瓶酸奶出来,丢到柜台上,边等店员扫码,边低声道:“饿不饿?”
身体仿佛有一串连锁反应,继渴意上涌之后,梁菁郁后知后觉地,饿了。
柜台前关东煮的淡淡香味直往她鼻子里钻,她目光循着味道定格,被恰巧转头的江延泽看了个正着。
察觉到倏然而来的一道目光,梁菁郁猛然收回视线,仅一秒,又坦然地扬了扬眉:“你要非想请我吃饭的话,就请我吃个关东煮吧。”
“……”
梁菁郁端着杯十五块钱的关东煮踩着马路牙子快速吃完,陈宴在另一边踩灭了烟头。
“走吧,去吃饭。”
梁菁郁摇摇头,“不去,无功不受禄,君子不受嗟来之食。”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一套一套的。
江延泽气笑了,“刚刚吃的关东煮算怎么回事儿?”
梁菁郁晃了晃手里的酸奶,理所当然道:“那个,还有这个,都是你欠我的。上次误会我校园暴力,今天又带我在派出所受了警察叔叔那么一通教育,我全当是你道歉了。”
“……”
这是什么道理?
她眼尾微扬,眉宇间笑意蔓延,目光直白而恣意地注视着他,像匹骄傲不驯的小野马。
原则分明时,不愿亏欠一分的是她,不讲道理时,任性肆意,坦然耍赖的也是她。
江延泽垂眼看着她,忽而敛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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