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到窗下,听到里面传出打雷般的呼噜声。心想应该没错。将准备好的毒蛇从随身袋子里取出,这蛇是她很不容易才从河边洞穴里挖到的。小兔子只是幌子。王氏母子单以为她是为了贪嘴藏起了兔子,却不知道柴房后面的墙壁夹层里藏着她真正需要的东西。
外面冷寒,蛇一动不动的蜷缩着,青歌将它放在窗户下的木桌上。木桌不远便是烧着的火盆,不一会儿感觉到暖意,长蛇缓缓有了精神,昂起头颅吐着信子爬过去。一路蜿蜒着到了床头。寻了个舒适的地儿盘在了鞋子里面。恰巧刘管事出门小解,迷迷糊糊的披了衣服,下床穿鞋。
被那炭盆的温暖烘的正舒服的蛇突然被泰山压顶,哪里肯干,立即跳起逮着他的小腿肚狠狠咬了一口,只听哎吆两声,刘管事受惊跌倒在地。眼看着蛇从他眼前高昂着头走远了,他却只能伸着发木的手指,努力张着嘴巴抽搐着竟发不出声音来。
他老婆王氏听到声响,点起烛火才发现了地上躺着的刘管事,不由立马喊叫起来。只是这里离下人房远了些,而且天寒地冻,大家早已早早睡去。只有隔壁睡着的儿子听到了声音赶过来看。可是这个儿子看到倒在地上的爹,竟然拍着手哈哈大笑。嘴里嚷着“摔倒咯,摔倒咯。”
青歌听着房里的动静,知道事情进行的顺利,也就不再在这里逗留。看着身旁的矮墙,上面被打扫过,居然没有积雪残留。想来这两口子是把庄子里的人当自己家下人使唤了,连这儿都得给他们打扫着。她顺着旁边的歪脖子老槐树两下爬了上去。伏在树杈后面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傻子的声音还是把院墙旁边的几间屋子里的人惊醒了,大家点着蜡烛穿好衣服纷纷来到这院里。看到屋内的情景不由大吃一惊。
刘管事直挺挺的躺着,王氏伏在他身上,嘴里哭喊着当家的,当家的。散着头发指着赶来的人骂道:“是你们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可怜我的当家的,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啊,以后叫我可怎么活啊。”她脱了鞋坐在地上哭喊着,状若疯癫,傻儿子拍着手在一旁又笑又跳。
下人们指指点点,胆大的上前去探了探刘管事的鼻息,摇了摇头。
人已经死挺了,救不过来了。但是暴毙的原因却只能等着仵作查验之后才能知道。
有人见状当场说道:“刘管事死得这么稀奇,是不是鬼魂来索命啊。”话音一出,外面的月光幽幽的照进屋内,外面树影婆娑,风一吹,影影绰绰的发出哗哗的声响。大家不由的脊背一凉。回想起不久前才发生在庄子里的命案。
庄子里佃户的女儿雨柔长相乖巧娇媚,又煮的一手好茶,家里弟弟娶亲需要钱,就托了刘管事亲戚的关系派到这里侍候。她性格温和好说话,来了不久就得到了大家的喜爱。
可是这样美好的人儿偏偏被刘管事给盯上了。趁着她去柴房拿东西的空,竟将她堵在了房中,拿衣服堵着她的嘴,活活糟蹋了。
这雨柔看着温柔绵软,性子其实十分刚烈。当场拿着剪子戳进了自己娇嫩的脖颈。那滚烫的热血溅了对方满头满脸。把刘管事当场吓呆了。连裤子都忘了系起来。被闻声赶来的人抓了个正着。后来雨柔的家人来闹了几场,最后却收了刘管事的钱财不了了之了。
诺大的冤情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压了下来,刘管事只消停了几天,过后竟是不但不知道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仗着自己在帝京王府里的关系照样在庄子里作威作福。凡是稍有点姿色的都想霸占,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如今,也算是善恶到头终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