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什么完全看他心情,说一出是一出的。
弄得一些人听了他的话后也觉得唐时苏的性格不好。
而唐时苏听到换座位后心里产生了个想法,他思考了许久,在课间时间去找了严芳。
他试探问了自己能不能换座位。
严芳问他想和谁一起坐。
唐时苏说只是想换,还没想好。
他知道像严芳这样的老师一般都不会同意他跟唐云帆一起坐。
他在她眼里的定位是好学生,而唐云帆成绩不大理想,不同意的概率很大。
好学生的优势点在于他说的话严芳没有丝毫怀疑,但她也提出了一个要求。
“如果这次月考后你还是考年级第一,我可以给你换位。”
唐时苏也不是想先斩后奏,他心里想和唐云帆一起坐,所以他可以先争取到机会,再跟唐云帆说这件事。
如果他不想……那也不会碍事。
唐时苏很紧张,心跳几乎从他的胸膛里蹦出去,“哥,我月考后想和你一起坐,可以吗?”
空气陷入了沉默,他刚才还敢看着唐云帆的眼睛,现在又不敢看了。
好一会,唐云帆说:“因为这个你才不开心?”
唐时苏说:“我不知道。”
唐云帆有点头疼,他觉得唐时苏好像有点太黏他了,他本来应该拒绝的……但是,他又硬不下心。
唐时苏想换位置,肯定有他的原因。
不过,他都多管了这么多事情,所以他不介意给个回复:“好。”
因为他答应的爽快,唐时苏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手指紧攥着。
唐云帆接着说:“如果老师给换座位的话,以后我的课堂作业都给你做。”
唐时苏的心情像乘着云霄飞车,眼睛晶亮亮的,他说:“好。”
*
周六,大清早,唐云帆在睡梦被杨婉秀叫醒。
他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今天要去清什么山上的庙里拜神。
他洗漱好下楼后,吃了个早餐。
杨婉秀穿着一身休闲服,素面朝天的她依旧很好看,还显得年轻了许多。
她说:“清远山人流量多,早上去可以避免人挤。”
等他吃完后,三人坐着车出发。
唐云帆身体靠着座椅,困意未消,睡着后的脑袋不自觉靠到了旁边唐时苏的肩膀上。
唐时苏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身体骤然紧绷,呼吸都变轻了。
旁边杨婉秀注意到,她小声说:“时苏,把云帆扶正吧,这样僵着你多难受。”
唐时苏小声回:“没事。”
直到车子到了目的地,唐云帆被叫醒。
“哥,到了。”
唐时苏肩膀很酸,但他没表现出来。
唐云帆应了声,打着哈欠下车。
跟杨婉秀说的一样,大清早的人果然不多,他们顺利地爬山。
唐云帆很久没动静的系统突然出声:[烧香拜神是不科学的。]
唐云帆没有理系统,系统接着说:[我无法理解这些迷信的原因。]
唐云帆:……
他说:[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系统说:[你不要迷信。]
唐云帆无话可说,干脆把系统的话当耳旁风,一心爬着山。
等他终于见到那座庙的时候,后背的衣服都汗湿了。
庙很大,而且庙前有个特别大的香炉,淡淡的焚香盈满这片地方。
堂前有蒲团,上方有很大的一尊像,宝相庄严,杨婉秀带头跪在蒲团上摇签,唐时苏和唐云帆接着跟上。
唐云帆觉得无所谓,他只是跟着做,闭着眼睛,慢慢摇出个签来。
他捡起签,上面写了个号数然后他去旁边撕下了签纸。
粉纸上有明晃晃的大字:大凶。
下面是复杂的解语。
唐云帆顿时眼皮一跳,虽然他不在乎这个,但看到这种大凶还是不舒服。
杨婉秀被他的签一惊,去请了个中年人来解签。
中年人留着胡须,穿的很复古,捻着签纸,眉头皱得很紧。
他真的很神棍打扮,还问了唐云帆一些事。
杨婉秀问男人:“这大凶,是怎么回事啊?”
中年人说:“奇怪啊……”
“死中有生,生又死。”
唐云帆觉得他神神叨叨,“什么东西?”
中年人说:“你命格特殊,不是一般人。你是死了,又还活着。”
唐云帆觉得他就是在唬人,有些神棍就是借着一些吓人的话来骗人买东西。
他说:“到底凶在哪?”
中年人说:“凶于你是已死,大凶,而一线机是你现在还活着。”
唐云帆:……
“我一直活着。”
中年人补了一句:“总之你并非寻常人,可能你不属于这里。”
这一句,算是戳中了唐云帆的心里,但他看到中年人纠结的表情,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系统突然又出声:[他们这类人的习惯是用观察人的脸色猜心事赚钱。]
今天的系统话有点多。
之后中年男人又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杨婉秀掏钱买了护身符之类的东西,说要给唐云帆转运。
然后到了唐时苏,他不知道他抽的是什么,中年男人说:“你这命格也特殊啊……”
唐云帆心想,就不能换个话吗?
偏偏杨婉秀一脸信服的样子,听得特别认真。
中年男人很玄乎地说:“一生伴随着霉运缠身,本该是无解的……”
他叹了口气。
杨婉秀着急地问:“怎么这样,那该怎么办才好?”
中年男人:“他命里会有人相助,但最本源,还是要靠自己。”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个戒指。戒指看上去很古朴,一看就是地摊货的样子。
“这个,本来不是我们这里的东西,只是巧合落到了这边……”
杨婉秀特别给他面子接话说:“这是什么?”
中年男人摸着胡须,神秘地说:“给你孩子转运的,比那些符纸啊什么的都有用。”
唐云帆觉得他在胡说八道,但他还是忍着没说,毕竟杨婉秀那么相信他。
杨婉秀说:“谢谢大师,这个我要了。”
中年男人对杨婉秀的上道很满意,他说:“这是缘分,我就算你便宜点好了。”
唐云帆的三观都要碎了。
杨婉秀对那中年男人的话深信不疑,付钱后,她小心把戒指放到唐时苏的手心里。
中年男人进行售后服务,对唐时苏说:“你要一直戴着,这戒指之前应该是有主之物,你可能需要一些时间适应。”
戒指还能怎么适应,难不成大了还要靠吃胖来戴上去吗?
唐云帆想。
唐时苏戴上的戒指,刚好符合他的手指。
杨婉秀很感激中年男人,还说有时间要请他吃饭。
男人挥了挥手,又是老套的缘分论,“我不跟俗世有太多牵扯,只是缘分让我们见面。”
唐云帆和他们一起坐车回去的时候还有点无语,后车厢里塞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符纸,还有唐时苏手指上的戒指。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唐时苏修长白皙的手指上套了个完全不符合现代审美的戒指,真的是很奇怪。
但他好像也没有资格说唐时苏什么,毕竟他自己还带了个奇怪的黑色的玉石项链。
不过他是没办法,项链里有系统。
杨婉秀还在说着刚刚的那个中年男人很专业,是附近很有名的大师,平常人想见都不能见,这次她过来前还特意打了招呼。
打招呼的方式不意外又是转了许多钱。
唐时苏自下山后就没有什么精神,整个人都恹恹地,脸色也很苍白。
杨婉秀以为他是太累了,科普着刚才中年男人声音停了下来。
唐云帆觉得很奇怪,明明在庙里时候唐时苏还是有精神的,上山虽然疲倦但下山也应该是更轻松才是。
车里,唐时苏无力地靠在唐云帆的身上,跟唐云帆来的时候一样闭着眼睛。
唐云帆没有推开他,大概是真的累了吧
车子开到了家门口,唐时苏醒来后刚走出车门,就晕了过去。
唐云帆在他身侧,手疾眼快抱住了他,发现他的脸色已经从苍白转变成了红,伸手摸了下他的头,果然手掌接触的地方很烫。
谁都没有料到的,唐时苏从清远山拜完神回来后,就发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