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九章 一种分析,多项可能(2 / 2)灾难奋起的创业者首页

宋成的提醒,引起了张敬业的认真反思。

“昨天是周日,李嫂回家了,内院大楼里只有刘姐一个人;而这刘姐,是李嫂几天前刚从家政服务中心雇来的。她是个安徽北部来的农村妇女,丈夫死了,儿子今年刚考取大学,她出来打工,就是为给儿子挣个学费、生活费。按理说,她这样一种情况不应该是内鬼。另一个就是外门门卫的王大生。可是,他没有内院大楼的钥匙。按规定,他的服务范围只是外门和外院,不得进入内院。而且,他是苏北来的,跟我很久了,刘姐是安徽刚来的,他们也不认识。那就不是他们两个勾结做案,而是另外还有其人,是外人,这两人进入别墅前老早勾结好的。可是,他两个都是农村人,老实巴交的,这种情况微乎其微。”张敬业自说自道。

宋成对张敬业的话很难理解:他既怀疑有内鬼,又觉得不可能。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别墅被盗,现场还在,不抓紧报警,请警察破案,却自己调查起来,又把他叫来反复研究案情,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他试探着问:

“张董,您能不能告诉我,别墅里到底丢失了什么贵重东西?”

“贵重东西?要是贵重东西我就谢天谢地了,问题他不是贵重东西,比任何贵重东西还要宝贵千倍万倍!”

“那是什么?”

张敬业稍稍迟疑说:“这事,我对公司的人谁也没有说过,你是我的亲信,不会出卖我,今天请你来帮助我调查此事,我也不必瞒你;昨天夜里别墅丢失的,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是我的儿子,亲生儿子!”

“你有儿子了?”宋成大为吃惊,因为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张董子女皆无,常为张氏集团后继无人而忧愁烦恼。

“刚刚满月。不瞒你说,我因为一直没有孩子,事业后继无人,去年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苏北来的农村少妇,她因为儿子患白血病,急需手术费,我付她一百万,她自愿为我借腹生子;不想,今年果然为我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老年得子,我何等高兴,简直爱如珍宝!只盼他早日长大成人,继承张家的事业。可惜啊!满月才几天,儿子就被小偷偷去了。你想,我怎么能不焦急,悲伤?又怎么能善罢甘休?千方百计,天入地,我一定要找回我的儿子!”张敬业说完,又气又痛又怒,表示了坚决破案的的决心。

“原来这样。你怀疑谁偷走了你的儿子?是那个苏北少妇?”宋成顿时迷雾大开:张董终于把事情说清楚,让他真相大白。他接着问道。

“有这种怀疑。因为她在别墅住了一年多,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且大楼和卧室的钥匙原来都在她手里,她可能另外配制。还有,离开前,她曾多次要我承认她是我儿子的母亲,我没有答应,又要求留下来给我儿子当保姆,我也没有答应:我张敬业的儿子,怎么可能有她那样一个苏北农妇的母亲?所以,儿子满月后,付清钱,我就打发她回家了。这事,从我的角度想,是对的,应该的;但是,从她的角度想,就觉得不对,不应该。所以,她恨我,设法报复我,偷走儿子,都有可能。”

张敬业说出他怀疑小梅作案的理由。但是他随后又说:

“事情这么重大,牵涉多方面问题,仔细想又觉得不可能。送她走的时候,我是请专人买好火车票,亲自看着她火车的。以她一个苏北农村妇女,少见世面,在此地又无亲故帮手,好容易熬到期满,拿了一百万回家,和丈夫家人团聚,想要孩子,自己再生一个就是了,怎么会想到再返回广州来偷孩子?这容易吗?而且她也知道别墅防守严密,严禁外人进入;至于要锯断两道护栏,破门入室,实施盗窃,似乎不是一个农村弱女子所敢为。这么想,又觉得不可能是她所为。”张敬业谈了他对小梅作案的看法,有动机,但又觉得不可能。

“我也同意你后面的意见。我是知道的,苏北农村至今还很贫困,一个农妇干一辈子农活也挣不到一百万。她如今得了一百万,够满足的了!足够她一家人一辈子的生活费,如果以此为本钱做个小生意,办个小作坊,那就大发了!哪里还会想着回来偷孩子?——想要孩子,就像你说的,自己再生就是了,又不是不能生了。依我看,这案子,未必是这个苏北少妇所为。”宋成说出他的观点。

“如果不是这个苏北少妇所为,你以为是什么人干的呢?”张敬业追问道。

“这是件大案,非同小可!入室行窃不偷钱物,只偷孩子,可见他认为这孩子比钱物更值钱,更贵重。这就不可能是一般小偷所为。我认为如果不是那个苏北少妇,那就一定是绑匪!他们口味大,手段高明,行动迅速,专绑大款、巨富。得知您老年得子,又是大老板,资财数亿,必然早有准备,用尽心思,肯下大功夫,设法偷走你的儿子,然后狮子大开口,向你勒索巨额钱财。你仔细想想,除了这个苏北少妇和别墅院子里的人,还有谁知道您老年得子的?我以为这些人才是重大嫌疑,绑匪可能就是通过他们得知别墅和你儿子的情况的。”宋成大胆地说出他的想法。

“这就难说了,因为生育前后,她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我也经常到医院去看她,虽未公开说她是我的人,孩子是我的儿子,估计知情者也不在少数。”

“这事不愁,等一两天就会知道。如果是绑匪所为,一两天之内,他们必有勒索电话打给你,说个具体数目、时间、地点,要你送钱过去,然后交还孩子。这是最好的结果。一两天之内如果没有勒索电话打给你,问题就复杂了:要么孩子是被那个苏北少妇偷去做儿子了,这还好,保全了孩子的生命,你再花些钱,设法要回来;要么就是孩子在绑匪手里发生了不测,已经死了,不在了,他们自然不敢再来勒索钱财了。若是这样,就坏事了!刚满月的孩子,生命脆弱得很,稍不注意,就会发生危险!”

“我的儿!你到底在哪里呀?痛煞老夫!”张敬业听了宋成的分析,忍不住哭泣起来。

“张董,你先不要哭泣,我只是按照常理这么分析,实际情况未必就是这样。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许明天就会有人把孩子送回来。”

“你不要安慰我,你干保卫科长这么多年,以前又干过刑侦,破过案子,经验丰富,分析得合情合理,我相信。我现在只盼望着绑匪快打电话来,我哪怕多花些钱,赶快把儿子要回来,我才放心。

“耐心等着吧,我估计不用多时就会有勒索电话打进来。绑匪要的是钱,不是儿子,只要您不怕花钱,您的儿子自然平安无事。张董,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了,科里还有事情处理。”

“好吧。记住了,我们刚才说的都是我私人的隐情,回到公司,杜绝外传。”

“您放心,离开这里,我一概守口如瓶。”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6月12日到6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