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业听完李嫂的报讯,犹如晴天霹雳,大祸天降,头脑轰的一声,顿时惊呆了;好一会,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办公桌,骂道:“可恨贼子,敢偷走我的儿子,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问问老子是谁,竟敢下手,被老子捉住了,看我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碎尸万段!”他抛开一切公司事务,立即拿起电话通知司机小王备车,他要到现场亲自查看,查问,寻找破案线索。他相信他的南山别墅,两道围墙高大坚固,两道铁门密闭紧锁,防守严密,贼人偷走孩子,要翻越两道高墙,打开两道房门,不可能做得滴水不漏,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供破案所用。
张敬业坐汽车,半小时后来到南山别墅。大生打开大门,李嫂、刘姐连忙前迎接问候。他铁板着脸,谁也不理,什么话也不说,看见内院大门敞开,径直走了进去。
张敬业进入内院,走进大楼,沿着楼梯了二楼,直奔刘姐的卧室。当他看见继业的小睡床空空荡荡,不见了可爱的儿子,再也忍不住悲伤,大声哭喊起来:“我的儿,你的命好苦!刚刚满月,就遭此大难,叫为父如何承受得了?我的儿,你在哪里?为父一定要找到你,抱你回家,把窃贼碎尸万段!给你报仇。”
李嫂端来椅子,扶他坐下说:“请张董节哀,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尽快找回继业才是当务之急。你冷静一下,看这事情该如何处理?”
张敬业止住哭泣,擦干眼泪,平静了一下心情,看着刘姐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继业不见的?”
“天亮时候。”刘姐嗫嚅道。
“夜里,你就没有听见小偷打开楼门的声音?”
“没有,我睡着了。”
“就连小偷打开你卧室房门的声音也没有听见?你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
“我的耳朵没有问题,都怪我夜里睡得太死,所以什么声音也没有听见。我真该死!”刘姐看着张敬业冰铁似的脸有些害怕,自责道。
“你耳朵好好的,难道一整夜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一次都没有醒过?一次奶都没有给继业喂?你是怎么当保姆的?难道我出的工资还不够高吗?”
“对不起,张董!您给的工资很高,是我没有尽到责任。也许因为昨天白天太忙,夜里睡得太死,一夜竟然一次也没有醒,一次奶也没有给继业喂,所以,一夜什么也没有听见。如果您觉得我不称职,我愿意辞职,您再雇称职的。”刘姐害怕承担责任,主动请辞。
“你想得美!继业没有找回来,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你们谁也别想走!”张敬业发狠说。可是他随后又想到一个问题:房门是用钥匙打开的,还是用其他铁器撬开的?他站起身来走到房门前仔细看了看,房门如故,门锁亦如故,明显是用钥匙打开的。于是他想到了钥匙。问道:
“大厅和你卧室的钥匙不是都在你手里吗?小偷怎么会打开楼门的?”
“是呀,大厅和卧室的钥匙都在我手里,现在还在,好好的,一刻也没有离开我;谁知道小偷是怎么打开楼门的?难道他也有同样的钥匙?”刘姐从身掏出大厅和卧室的钥匙来,给张敬业看,果然一个不少,依然如故。
李嫂走过去看了说:“对,就是这两把,还是我交给她的。这就奇怪了,小偷哪有同样的钥匙?难道他们真的有万能钥匙?”
“什么万能钥匙?”张敬业问道。
“我听说现在的小偷入室盗窃,都有一把万能钥匙,无论什么门锁都能打开。”李嫂根据听来的传闻解释说。
“胡说!哪有这样的钥匙?你见过吗?”
“没有,只是听说。”李嫂见张敬业不高兴,立即缄口。
“别管什么钥匙,开门总会有声音的,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听见?”张敬业依旧责怪刘姐。
“都怪我睡得太死,真该死!”刘姐自责且啜泣道。
“你只是昨天夜里睡得太死吗?以前,有没有过这种情况?”
“没有过。因为想着给继业喂奶,以前,到半夜我自然就醒了;即使有时不醒,继业的哭声也把我吵醒了。”
“昨天夜里,你一直都没有听见继业哭吗?你一夜没有给他喂奶,难道他会不饿、不哭吗?”
“我发誓,一夜都没有听见继业哭。他如果哭得厉害,我怎么会不醒呢?就因为继业一夜没有哭,我昨天夜里又睡得太死,所以一夜什么也没有听见,一直到天亮。”
“像昨天夜里这样,你就只有这一次?”
“是的,就只有这一次。我们乡下人老实,绝不会撒谎的。”
“这就奇怪了:以前没有过,单单昨天夜里有,还这么严重,一整夜一次都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