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被看出来了，索性就不再强撑。她后退一步靠在墙上，低垂着脑袋，黑色的长发盖住了半张苍白如纸的脸，有种伶仃破碎的美感。

平心而论，傅归映其实生了副很不错的皮囊。

皮肤白皙、眉眼清丽，上挑的眼尾处晕了点嫣红，右眼下方有一颗黑色小痣，是那种美而风流的样貌。

谢祁宁眯着眼看她，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一样。

从前的傅归映也是这样一副模样，明明没有半分变化，可他却觉得这两个不像是同一个人，却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猜想。

可能确实是他错了吧，他想。

就在这时，傅归映突然恹恹地掀了掀眼皮。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意识到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是在哪里了。

他印象中的那个傅归映，美则美矣，却总是一副温吞柔弱的样子，没什么存在感。

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即使身体不适整个人病恹恹的，也难掩骨子里刻出的那种高高在上的睥睨之感。

但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化如此之大呢？

他想不明白。

“既然要合作，那就拿出点诚意来吧。”她说。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谢祁宁：“当然。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傅归映站直身子，左手托住右手手肘，右手扶住自己的下巴。

“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苏蕊有问题的？”

谢祁宁回答：“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