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城中,张孙泽坐在宋流床边,给宋流理了理被角,随即手托着腮,看着天边,小声嘀咕,
“也不知道大哥大嫂怎么样了!”
“咳咳咳咳……”
床上的宋流有了动静,
“小将军?”
宋流没有回应,还是咳了几声,张孙泽冲了出去,不一会儿领着军医赶回,
“军医你快看看吧,小将军还咳嗽着。”
军医给宋流看了看,
“小将军这毒……”
军医愣住了,
“怎么样了?”
“奇怪,毒是解了,为什么休养了这么多天,身子还是虚的?此毒甚是伤身啊!”
“军医可有办法?”
“小兄弟莫急,我这就回去再配些药来给小将军吃下。”
军医说着起身离去,张孙泽又坐回床边,
“宋将军?”
宋流听着张孙泽声音,睁了眼,
“阿泽……”
“宋将军你醒了?”
“我躺了几日了?”
“已有两日了。”
“这么久了?”
宋流勉勉强强抬起头四周望去,
“小王爷与王妃姐姐呢?”
张孙泽低着头也不说话,
“怎么了?”
“没事,大哥大嫂在军中,他们叫我看着你,你好好休息吧!”
宋流看着张孙泽,张孙泽被看着不自在,眼神躲闪开,
“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好好休息……”
张孙泽说话间,宋流却坐了起来,
“小将军……”
宋流下了床,穿了衣裳就要往外走,
“阿泽,小王爷与王妃姐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没事……”
“你不必瞒我,定是出事了!”
宋流来到大营之中,老将军在大营中神色凝重,来回踱步。
“爷爷!”
老将军停住了,
“流儿!你醒了!”
老将军眉头舒展开来,
“流儿身体怎么样了?”
“爷爷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爷爷,出什么事?小王爷与王妃姐姐去哪了?”
“流儿……”
“到底怎么了?”
“小王爷与王妃为了军中安定,去了敌营为质……”
“什么?”
宋流一惊,
“爷爷,马上安排兵马,我这就去敌营接小王爷与王妃姐姐回来!”
宋流说着就要出营,赶着张孙泽到了,
“阿泽小兄弟,我这就去接小王爷与王妃姐姐回来!”
张孙泽却拦住了宋流,
“宋将军你不能去!”
“阿泽!”
你不能去!你身子还虚着,怎么能出城迎敌?”
“可是小王爷与王妃姐姐还在敌营,生死难料……”
“大哥大嫂一定不会有事的!”
“流儿!”
“爷爷!”
“听阿泽小兄弟的吧,我相信小王爷这么做自然会有他的道理!”
“咳咳咳咳……”
宋流捂着嘴叫又咳起来,张孙泽扶住宋流,
“小将军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我没事,让我回去休息,我也休息不下,爷爷,城中何将军他们可有消息?”
老将军摇摇头,
“这毒甚是古怪,只需七日,人死毒消,除了车夫身上可以查到点线索其他什么也查不出,军医也很难配制解药,何将军他们三人已将城中酒楼所有车夫送去的菜都清理出来了,来往客商也都一一排查,可保再无伤亡,只是毒药从什么地方来还没有查清……”
“爷爷,我带领人马出城巡视,观察敌营动向,若敌营有动,我即刻去往敌营救出小王爷与王妃姐姐!”
“流儿,不可莽撞!”
“爷爷放心!”
宋流说着就要出营,张孙泽迎上,
“宋将军,我与你同去!”
二人出了营帐,宋流披甲上阵,坐于马上,依然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小将军,张孙泽骑马跟在宋流身后,城外敌军已退,暂时恢复了平静,宋流于马上遥望敌营,
“小王爷与王妃姐姐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此时,敌营城中正歌舞声起,正中舞者裙角飘飞,宴席上觥筹交错,江理坐在此间,已不像昨日那般虚弱无力,江理换了身白衣,精神抖擞,手里也欢快的拍打起白玉箫。
一曲歌舞罢,江理举杯起身,
“多谢将军款待!”
敌营将军也举杯与江理同饮,
“小王爷今日神色好了许多?”
江理笑道:
“将军城中医生正乃神医,一副汤药下去,今早本王起床时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病已好大半,本王再敬将军一杯,感谢将军救命之恩!”
“小王爷言重了!”
二人同饮,又一曲起,江理又坐回席间,手里拍打着白玉箫,悠然自得。
苏暖梨坐在江理一侧,静静地看着江理。
……
早上,苏暖梨还在睡着,只是被一声咳嗽惊醒,去看时,江理卧在床边,床下又是一口血,
“小王爷!”
江理手中白帕擦了擦嘴角,躺回床上,
“没事!比昨日也好了许多了!”
江理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脸色还是难看的很,又躺了一会儿,江理起身,苏暖梨也起身,给江理穿戴好衣物,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请进!”
门外人进屋,
“王爷昨晚睡得可好?”
“甚好甚好!”
“那就好,我家将军请王爷前去赴宴!”
江理精神一振,神情愉悦,
“哦?一早就为本王办了宴席?将军可真是甚解本王心意!请前边带路,本王这就前去!”
江理看着苏暖梨一笑,
“王妃走!”
江理手里拍打着白玉箫,与苏暖梨一同出了门,江理到时,宴席已开,敌营将军坐在席上,江理停下白玉箫,与敌营将军问好,
“多谢将军!”
敌营将军回礼,
“小王爷快请入席!”
江理与苏暖梨席间坐定。
……
苏暖梨回过神时,江理又饮了一杯酒,
“小王爷,我朝歌舞比王爷朝中歌舞如何?”
敌营将军在席上又举杯,江理也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