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翻身下马,张孙泽先下了马,走到江理跟前扶着江理下马。
这深秋时节,菜地里的菜也收的差不多了,田里也没什么人烟,想着都在家里准备着过冬,今日天气晴朗,倒有一老人在门前晒太阳,何仁上前,
“老人家!”
老人起身,
“老人家,这附近往城里送菜的车夫胡三您认得吗?”
老人身子硬朗的很,指着旁边的一间房子,
“认得,认得,就住在这,都是他每日把我们田里收上来的菜往城里送去。”
“那他家里有人吗?”
“他家里就他一人,没其他人了,这不昨日去城里送菜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老人家他昨日去城里送菜时您发现他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没什么不同啊?一早收了菜就往城里去了……也不知怎么还没回来!”
“老人家,他昨日去城里送菜时被马儿从马车上摔下来摔死了。”
“怎么?胡三死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昨日出门时还精神着呢……”
“可不是……阿爹……”
老人说话时屋里走出一人,那人扶着老人,
“阿爹,我看那胡三是与平时有些不同,看着比平时要疲惫,我还以为他每日起早贪黑累的。”
父子俩说着话,何仁看了一眼江理,江理点头示意,又抽出白玉箫拍打起来。
“老人家我们就是来查此事的,近些日子您记不记得这胡三有没有人来找过他,或者他去找过什么人?”
老人思索片刻,
“这胡三老实本分的,每日除了送菜也没其他什么事,他家里是的确没有什么人来过,至于他去城里送菜时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找过什么人,我就不清楚了。”
“那您知道他平时这菜都往哪里送吗?”
“就往城里那些酒楼里送,送的最多的就是城里的大酒楼,殿下阁。”
“好嘞,谢您了!”
“没事!”
何仁回身与江理骑马返回城里。
“何将军,如果真如老人所说,那昨日车夫就不是操劳疲惫,而是中毒的反应了?”
“想来也是,这胡三昨日已是第七日,那他七天前就已经中毒,这事还得从七天前查起来了!”
“这胡三到底是怎么中的毒?仵作验过,他身上并无外伤,流儿受伤又是被马蹄擦破了皮,马蹄有毒?”
江理一拍白玉箫,
“何将军,那马儿是不是踩过这些菜所有马蹄上有毒?那就是菜上有毒?那车夫就是吃了这些菜所以中毒?不好!”
何仁也是一惊,
“如真是这样?那这些菜都是往城里送的?城里那些酒楼?来来往往酒楼的人?”
“何将军我们快些赶回城里!”
“驾!”
三人急匆匆的往回赶,刚到城门口,就看到城门口有些乱糟糟,何仁下马,
“王将军怎么了?”
王升听着何仁的声音迎了过来,
“何将军你们回来了!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有几个住在城里酒楼的客商夜里也不知怎么了都睡过去了,早上老板去看时都没了气息,叫了大夫也看不出什么毛病!”
江理在马上握紧了手里的白玉箫。
何仁拉着王升来到江理马前,
“若不是昨日那马儿发疯,摔死了车夫,那车夫昨晚回去睡一觉,今早毒液一散,再查可就什么都查不出来!”
王升攥着拳头,
“想来这事不简单了!”
“将军,又有一具尸体!”
小兵慌慌张张的来到王升跟前,
“与前面几具尸体放在一起抬回大营让仵作验尸!”
“将军,这一具尸体……”
“怎么了?”
王升何仁上前查看,只见这具尸体却是七孔流血!
“这是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知,听酒楼老板说,这个客人昨晚喝了许多酒,路都走不动了,还是其他店里伙计将他抬回去的,早上去看时就是这模样了!”
“看来……这人在毒发前就已经死了,醉死了,与车夫一样,毒还没发作就死了,王将军,快先把这尸体送回大营让仵作验尸,他的体内的毒应该还未散尽!”
“大哥!”
何仁王升听着张孙泽的声音去看时,却见江理从马上滚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