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竟然敢这样跟圣说话?”
侯君集的心中本就怒火熊熊,见状自是飞快前,指着李景恒怒斥道。
可还没等李景恒说话,龙椅的李世民就大手一挥,淡淡摇头道:
“唉,君集勿怒,景恒生性如此,朕已习惯。”
话虽如此,但李世民袖中的双手已然紧握,双眼也是一道冷芒掠过,但望着殿下的李景恒,却是再度一笑道:
“更何况,景恒若真能一万精兵,一月破敌,便是我大唐顶梁,朕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呢?”
“圣明鉴,这李景恒分明是信口雌黄啊!”
侯君集面色焦急,当即拱手道:
“吐蕃虽是蛮夷小国,可吐蕃人也好战,松赞干布也非常人,十万兵马陈兵边界,严阵以待,我大唐若想溃敌,理应徐徐图之,怎么可能一万精兵,一月破敌?”
“哈哈……”
侯君集话音刚落,李景恒的笑声便充斥在整座太极殿,嘲讽之意尤甚:
“尚书大人不能,不代表景恒不能!”
“你就是不能!”
侯君集已经恼羞成怒至极,说话的嗓音都变得跟女人一样尖锐。
李景恒却依旧是那副平淡的样子,只是望着侯君集的眼神,越发不屑了。
“呵呵,尚书大人心高气傲,以为自己不能,全天下便无人能之!”
李景恒负手而立,冷冷一笑道:
“也罢,既然今天太极殿论战,尚书大人又有天时、地利、人和一说,景恒倒想知道,若给尚书大人五万精兵,半年时日,当取得何种战果?”
“战果?”
侯君集眉头一皱,面色早已阴沉到极致,李景恒不屑的目光扎的他整个人都难受的要命,可听到此问,却是面色一怔,喃喃开口道:
“战果自是溃敌!”
“溃敌之外呢?”
李景恒逼问道。
“这还要什么之外?”
侯君集眉头一皱,不明所以。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亦是满面疑惑,满朝文武也将一道道不解的目光定格在李景恒身。
龙椅的李世民,更是双眼微眯,死死的盯着李景恒道:
“景恒究竟何意啊?”
“哈哈……”
李景恒仰天长笑,却一时不答,反而转头看向就近的房玄龄,微微一笑道:
“景恒当时持剑擅闯长安城,血洗长凤楼时,魏国公曾拦景恒于马下,不知可还记得?”
“小郡王英勇无双,房玄龄自然记得。”
房玄龄眸光一闪,当即拱手道。
“那魏国公可还记得景恒当日之言?”
李景恒眼角微抖,深邃的眼眸似乎要将房玄龄吞入其中。
房玄龄心下一惊,脚步忍不住向后一退,不敢直视李景恒的双眼,但脑海中却浮现出那日的记忆。
也就在这时,李景恒当日之言,在房玄龄的脑海中陡然炸响:
“今日,我李景恒先斩禄东赞,若天垂怜,保我李景恒不死,他日必用背宝剑,再斩松赞干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