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堂恼羞成怒,转身责备柳夫人:“都是你惯的这个孽障,敢动手杀人了,没有家法了!?”
柳夫人也毫不示弱,“若嫄是嫡出大小姐,是静王的嫡王妃,凤姨娘什么身份地位,她若对若嫄真有冒犯和不敬,给她一些教训也是应该的。”
两人正争执着,柳若嫄已经掀开床上幔帐。
只见凤姨娘面色如纸,嘴唇苍白,没一点颜色,有出气无进气的样子,确实受伤严重。
大夫摇头叹气:“已经止血敷上药,但流血太多,脉象很是虚弱,能不能挺过去,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今晚能醒过来,情况还算好,如果醒不过来,唉——”
柳若嫄放下幔帐,走到软榻前坐下,缓缓说道:“把凤姨娘贴身丫鬟叫来,我要问话。”
屋内众丫鬟惊恐万分,其中一个丫鬟满脸泪痕,走到柳若嫄面前,眼神中全是恨意。
“你是凤姨娘的贴身丫鬟?趁着这时老爷夫人都在,说一说吧,你都亲眼看见什么了。”她淡淡问道。
那丫鬟情绪激动,伸手指着柳若嫄,呜咽说道:“我们姨娘今早落水,受了惊吓,刚喝完药躺下歇息,我在旁边伺候,屋内还有两个丫鬟收拾药碗……然后大小姐带着初衣进来,什么话也不说,几步就到床边,从袖中拿出这么长的刀,对着姨娘胸口就捅进去。我们拦也拦不住,大小姐捅完刀子还笑,说姨娘活该,扔下刀子就走了。姨娘浑身是血,话都说不出来,呜呜……”
柳致堂气得吹胡子瞪眼,心疼如刀绞,恨不得把柳若嫄一巴掌打死。
柳夫人听得直皱眉头,这蠢笨丫头干的蠢事……确实有点残忍了。
柳若嫄不紧不慢道:“你说我带着初衣来的,初衣在哪儿,把她给我找来。”
屋内众人面色有些异样,一个婆子恨声说道:“老爷夫人,大小姐杀了人就走了,初衣是帮凶,奴婢们不敢对王妃无礼,就绑了那个丫头,狠狠教训审问她,为什么对姨娘下杀手。”
“混账!”柳若嫄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喝道:“你们敢抓初衣,谁给你们的胆子?”
当即一把推开面前的丫鬟,不理柳致堂和柳夫人,转身带着彩宁离去,匆忙去救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