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快到了新年。
和傅斯良上次的争吵也很快就过去了,冷甜结束了乐团的演奏排练,重新回归学校上课和傅斯良的关系也依旧这么不咸不淡地处着。
只有那本睡美人被她安然放在了抽屉里,再也没打开来过了。
傅斯良似乎遇到了麻烦他每天都很忙似乎在忙着处理什么事。
这天冷甜正在教室里看谱子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
两个女生经过走廊,冷甜偶然听到了她们交谈:“听说了吗?安氏集团要回省里了。”
“我也听说了据说这次安总带来了不少项目”
省贵族音乐学院是贵族学校里面的很多学生都是权贵子女,因此这种消息很多时候学生也都会知道。
冷甜翻页的手却停住。
安氏?
安昕玥吗?傅斯良的前妻?
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咚咚跳了起来虽然和她没关系,但她已经完全无心去看谱子。她放下谱子走到窗台前望着远方。
安氏原先是省里的顶尖贵族之一。
傅氏、冷氏、安氏、邢氏曾经是霸占省的四大巨头。
只不过听说和傅斯良离婚后,安昕玥这几年去了外省发展如今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归了。
冷甜打开微博,确实有安氏回归的消息,有报道称,明天安氏的飞机就会在机场降落,很多媒体更是可能已经准备去拍摄了。所以安氏集团的回归会对整个省的格局造成什么影响
冷甜忐忑地回了家。
傅斯良不在房子里空空荡荡的,透着一股优雅的冷意。
冷甜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烦。
她看着那盆两生花。
两生花沐浴在夕阳下,土壤湿润松软,叶子绿油油的,又重新焕发着生机活力。
其实自从冷甜上次从游乐场回来,她就没再管过这盆两生花,但出乎意料的是,原本说过“有时间才会照顾花”的傅斯良又重新接管起了两生花,并且没用她说一句话,连她的那一份也按时照料了。
冷甜叹了口气。
傅斯良回家。
冷甜似乎有点烦躁,她啪地一声关掉电视机,傅斯良正好撞见。
“怎么了?”
“没什么。”冷甜走到门口。
“冷甜”他上前快走了几步,似乎想说什么。
“我太累了,想去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冷甜却走上楼梯,傅斯良也没强求,她关上了门。
第二天,是冷甜放假的日子。
不过傅斯良还要上班,冷甜在房间里练琴,怎么也练不下去,最终,她走出门,打了个车。
“去省机场。”她说。
停机坪灯光闪烁。
安氏不比一般的小贵族,这次回到省,更是带了项目来的,因此坐了直升机。
冷甜来到外围。
外围早已经被记者包围,冷甜深吸口气,站在大厦的后面,向前看去。
远远地看见,直升机的门打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她实际年龄估摸着有五十几,但看起来就像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她涂着大气的口红,头发微烫,手腕上戴着金镯子。
安昕玥。
冷甜不知怎么,狠狠咬唇,手紧紧抓住墙角,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那就是,傅斯良之前的妻子吗?
他们之前一起生活过二十年?
她提起口气,看着无数记者的摄像头追着安昕玥而来,安昕玥前面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她一手优雅地搭在另一只手腕上,回答着记者的问题。
“安总,您回到多年前的故土,还习惯吗?”
“安总,请问您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安总”
无数摄像头对准她,麦克风几乎伸到了她嘴边。
面对这样人山人海的场景,安昕玥依然优雅地微笑:“我这次回来,只有一个目的。我想联合弘毅,合并为整个省最具财力的新集团。”
冷甜愣住。
记者们又问了几个问题,但她已经听不见了。
“我想联合弘毅,合并为整个省最具财力的新集团”
她满脑子都是这句话,不自禁呼吸急促起来。
弘毅傅斯良的公司
她看着安昕玥回答完了记者问题,坐上那辆劳斯莱斯幻影离去,她独自站在原地,握紧双拳。
回到家,冷甜意外地发现傅斯良也在。
男人正和往常一样在沙发上看书。冷甜莫名松了口气。
还以为他去看安昕玥了。
随后冷甜为自己这种担心感到难受,为什么还会牵挂难道还是放不下他吗?
“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傅斯良问。
“机场。”
傅斯良一愣:“去机场干什么?”
“你没听说?安总回来了。”冷甜一边换鞋,一边抬眼看她。
“听说了。”傅斯良抿了抿唇,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认。
“但你放心,她这次回来和我无关,我也不会和她产生任何交集,你依然可以住在这里。”
傅斯良说的很快。
冷甜抬眼,愣了一下。
“我又没有问你这个问题。”她说。
傅斯良一怔,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笑了笑:
“是我不好。”
晚饭。
两个人照常面对面吃着,傅斯良吃到一半,突然皱了皱眉,渐渐放下碗筷。
冷甜很敏锐地问:“胃难受吗?”
其实在两人相处的时间里,傅斯良还犯过几次胃病,冷甜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揪心紧张,但还是经常会担心,她每次都催他去做一个全面检查,也不知道他听了没有。
但现在总不能拉着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