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头一次遇到啊!
旁边的黄宗周好奇的问道:“牧斋先生,何事如此慌张?”
“原本,我想邀请内阁的稚绳、子由、子先等先生前来商议大事,却没想到,我的人连他们的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实在是惭愧啊!”
钱谦益说完,气氛不免有些尴尬,之前众人都认为东林大佬都会支持他们,可话音还言犹在耳,可徐光启、郭允厚等内阁要员,哪怕是本党的孙承宗和来宗道两位东林前辈都不理会自己等人。
而且再看看现场来的官员中最大的也不过六品言官和翰林等官员,虽都是清贵之位,但拥有实权的没几个,更重要的就算此等官员,来者也是寥寥无几,各部的侍郎、郎中等高级官员也没见几个。
难道,东林党在朝中的势力竟然衰败到如此地步了吗?
看着钱谦益强颜欢笑的样子,众人也不好坐在这里看笑话,很快众人纷纷以各种借口离开了酒席,一场本该主宾尽欢的迎宾宴,最后只落得个不欢而散的结局。
看到如此情景,钱谦益的学生陈雍安慰道:“老师不必介怀,只要我们东林党人万众一心,疏天子,直言陈事,让天子看到我们东林党人之贤,到时候必定会重用老师的,然后就将黄立极、施鳯来此等阉党逐出朝堂,还大明一个清静。”
说着说着,陈雍还激动了起来,双眼之中散发出亮眼的光芒,好像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一样,话语之间,根本不把内阁首辅、六部堂官放在眼里,感觉这些人的去留就在他的或者是东林党的一念之间。
陈雍的一番话终于将钱谦益尴尬的局面化解掉,原本郁闷的心情又变得美妙起来。
而在京城之东,内阁次辅孙承宗家。
此时的孙家大门早早已经紧闭,凡是前来邀约之人,通通的被打走。
次子孙鉁此时给自己的父亲孙承宗递一杯茶,然后好奇的问道:“父亲,连人都不见,就这么打发他走,好像有点失礼了点吧?”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拒绝钱谦益的邀请,他们都是东林党的一员,不应该存在什么政见之分才对。
而且有了东林党魁、文宗领袖的支持,对父亲他的官位有很大的帮助,父亲他应该与钱谦益等人搞好关系才对,就算不想,也不要得罪。
孙承宗活了大半辈子,那会看不出来,自己这次子的想法,不外乎要他与那些人一样,结党报团,但他的想法太幼稚了,真当皇帝是简单的角色。
于是呵斥道:“哼,你以为当即天子是碌碌无为之君,还是懵懂孩童,任由旁人操控?你想想自从皇帝登基之后,就是暗中整顿御马监的两营,打造出一支六万大军。
然后又借贬斥魏忠贤之机,转移文臣的目光,将东厂、锦衣卫先后收回,又清理内阁官员,如今又让为父建立火器营,你说说,这一庄庄,一件件,会是庸君所为?那件不是深思而后行的?
再者,为父身为兵部尚书又要组建新军,再去结党,只会为我们孙家带领灭顶之灾!”
“嘶!”
孙鉁听到父亲的分析后,想想还真是,这皇帝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所有的兵权都拿到自己手了,现在那个敢炸刺的,保证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里,顿时惊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皇帝的城府也未免太深了点:“那父亲,我们不理会钱谦益他们了?”
孙承宗大手一挥,不屑道:“不必理会他们,钱谦益虽然文章做得好,可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文人,能力有限,如今别看他们风光无限,万人相拥,只是不知已经距死路不远尔。”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6月12日到6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