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五,傍晚。
明天出榜,今天他们就不玩通宵了,关键是萧散的家都被糟蹋玩了,没啥好玩的了。
他们都跑了,留下了一片狼藉,说以后再来。
留下了,各种银盘子,金碟子什么的。
这些都是小的。
留下了男女仆人一百多个多个,不知来历的女人十多个,黄金一百多两,白银一千多两。
萧散看着他们头疼。
“你们知道回去的路么?”
“小人知道。”
“能回去的现在都回去吧。”
他把银子什么都分给了他们,“这是给你们的,你们自己找马找车回去。”
“谢老爷。”
最后留下了十个仆人,正好五男五女,他们是走不了的,他们的卖身契在萧散手里。
萧散呢,也不能随随便便放人家自由。
在这个时代,主子和仆人是互惠互利的。
甚至来说,很多人不做仆人,在长安城绝对活不下去。
“你们就各司其职,先把屋子收拾收拾。”
接下来,就是十几个来路不明的漂亮女人。
那帮贡士们自然没给他们钱。
萧散把一百多两黄金分给了她们,要仆人去外面叫了几辆车送她们回去。
到了晚掌灯的时候,场面才算收拾干净。
虽然屋子中各种物资都消耗一空,而且前后院出了萧散住的两间房间,都被搞得一团糟。
但是,萧散没有亏本。
毕竟他们留下来的东西也不少。
后花园的前院的地,都让贡士们翻了翻,这不二月了么,可以种点菜了。
他本来想把牡丹种到后花园里面的。
但是每次试图把这牡丹从盆里面导出来,牡丹中间那个小花妖就露出了非常痛苦的表情。
“得,想住花盆就住花盆吧。”
当夜,无视。
整个长安都屏住了呼吸。
虽然谣言四处乱飞,说谁谁谁的关系妥了,肯定榜有名。
谁谁的关系不到位,名落孙山了。
但是,这些都是谣言,最终榜单没有出来之前,一切都是虚的。
第二天,所有的沉静都化成了癫狂。
午九点左右。
很多人跑到贡院去看榜。
有贡士亲自去看的,有自己不敢看,派仆人过去看的,也有纯粹想去看热闹的。
街头巷尾,讨论的都是这种事。
萧散也来了。
他没有挤到人群中去,而是远远的看着。
秀才科是最晚张贴的。
第一个,是明经科的,录取了五十个人,录取率高达百分之十。
有资格考明经科的本来就不多。
这种就叫明经及第。
一阵短暂而不热烈的欢呼之后,散了一批人。
接着是进士科榜名单。
现场陷入了一片癫狂。
哭的,笑的,喊的,叫的,欣喜若狂的,哭得晕过去的,气得用头砸墙的,闹了好久,直到中午人群才渐渐散开,贡士们都走了,只有一些来看热闹的百姓在那看名字呢。
萧散这才下了马走过去。
今年因为皇帝很高兴,进士科提了名额,今年是六十个名额。
六十个名额的话,能够达到百分之一了。
咦?
李默李少言居然中了,还进了前十。
这家伙关系很硬还是诗词真写得很好。
接着他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