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老贵人请她去赏花儿她倒是去了,也不是因为老贵人的身份或者是乌拉那拉氏的授意,而是因为在自己屋子里待久了都有些待不住了,也想与人说说话儿。
老贵人十分随和,她宫里的春常在也是一个性子的,许是说话时的感觉许是老贵人行事动作,刘慧珠觉得她与自己娘亲有些相似。
说不出口的感觉,在咸福宫的时候没表现出来,回了永禧堂倒是想起自己娘有些伤心,连带着晚膳都用的少了。
冬云嬷嬷问起便也只说许是出去的时候晒着了,没胃口吃不下,夜间躺在床上捂着嘴哭了好一会儿。
这一哭将这半年多的委屈都哭了出来,心里也不再似以往一般像是压着什么了。
六月十五又到了该给乌拉那拉氏请安的时候,依旧是被留了下来的刘慧珠今日倒是又见了个外人,说是见也不准确。
与往常一般留下来之后乌拉那拉氏问了她平日里做了什么,又说这几日有些热了若是吃不下东西,便让人准备绿豆汤这类消暑的汤水。
说完佩儿便进来说太医到了,趁着佩儿出去引人进来的时候刘慧珠问道:“娘娘身子可是有不适?”
今日是乌拉那拉氏请平安脉的日子,可是也不应该在这时候啊,以往不都是在下午的时候太医才会来么。
“我身子无碍,让太医这时候来是为了顺道给你瞧瞧。”
刘慧珠这身份一月才能请一次平安脉,且去的也不是如给乌拉那拉氏请平安脉的太医,便让人去太医院递消息让请平安脉的太医上午来。
来的太医发须皆是花白看着也是年迈的模样,许是做了多年的太医倒是没有诚惶诚恐的,只规矩的行礼。
做太医也不是好做的,给乌拉那拉氏诊脉的时候跪在地上,从药箱里拿出一个条状的小布包,刘嬷嬷将丝帕搭在乌拉那拉氏手腕上之后太医才开始诊脉。
左右手都把脉之后收了东西道:“娘娘身子平安无虞。”
“王太医也给刘答应瞧瞧。”
这话一出王太医心里都一个咯噔,随后便将小布包放在了矮桌上“答应请。”
“劳烦太医了。”
王太医诊脉的时候着重注意的便是刘慧珠是否宫寒一类的,毕竟照着他知道的消息来看这可是件大事,把脉之后心里便有了个底。
“刘答应身子如何?”乌拉那拉氏也不望着她在这短短一月便有了身子,今日诊脉不过是想知道她是否能生育。
“依脉象看来答应身子康健,只是年岁小月事有些不调,平日里不食寒凉之物一年之后便能有个结果了。”王太医说的这个问题便不是问题,乌拉那拉氏知道了结果便让他走了。
随后聊了些时候,嘱咐冬云嬷嬷别让刘慧珠过多的吃寒凉之物,便让她们也走了。
回了永禧堂刘慧珠便继续绣着自己的屏风,这屏风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花了不少精力。眼见着已经绣了大半,那些杜鹃便能在今日绣完心情都好了不少,因着今日太阳大了些还用了一碗放凉了的绿豆汤。
将线剪断的时候起身时忽然觉得身下有些不对劲,温热的顺着腿往下流去,不用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正想让一旁的玉秀去准备换洗的衣物便听外面传来请安的声音,也顾不得别的只得出去接驾了。
“万岁爷安。”
“起吧。”也不似以往一般直接便走了进去,雍正说了之后才进了屋子。
按着之前一般往宝座床走去,只是余光瞥见一旁没被遮住的绣架,雍正不露声色的走过去,见了已经绣好的杜鹃娇艳的样子。
“原来这绣的竟是杜鹃,外面院子里的杜鹃也开的正艳,只是姿态却是不如这绣出来的。”雍正夸赞道。
“绣出来的姿态好了,只是不若鲜花有生气。”之前雍正来都是有敬事房的公公来送消息的,今日这么突兀的来了刘慧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且今日她还这般不方便。
“有得总是有失的。”见雍正细细看着绣架似乎要长留的模样,刘慧珠大着胆子问了句。
“万岁爷今日是要在这里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