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儿看她拿手心盖着眼睛,一副难受的样子不禁埋怨又心疼道“小姐,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嗯,先沐浴”倒是不觉得饿,就是昨晚没顾得上洗澡,身上难受的很。棋儿张嘴想劝,想想还是算了,以小姐的性子现在若不给沐浴估计也吃不下东西。
这样想着她连忙去给她准备热水,袁仪自己撑着在床上坐起半靠着床头,好一会儿才缓过一阵头晕,棋儿去准备热水还要许久,她干脆下床来套上鞋子又到书案前,案上摊着几张图纸,是她忙了一个晚上的成果,却没一张是她自己满意的。
等棋儿打水来给她洗漱沐浴好时间已经过了午时,仲秋端进来一小碗很稀的粥,“小姐不如先喝两口粥,一会儿就能用午膳呢。”
“嗯,阿立呢?”袁仪接过来一勺一勺的五六口就用完,沐浴前喝了几口水,这会儿神清气爽胃口正开,喝一点垫垫底正好。
“还在院子里与李公子下棋呢。”仲秋拿过她喝光的粥碗转身就出了屋子,袁仪想起今日立哥儿也要去马场,便也跟着出了屋子。
院子里李谨之右手拿着书册漫不经心的陪着立哥儿下棋,看到她出来视线不经意的在她身上扫过又回到书册上,立哥儿手里捏着棋子儿整个注意力都在棋局上,都没注意到她已经走到身边,过了一会儿给他想到一步又落下一子,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她已经坐在一旁,“阿姐又画什么图纸了?棋儿说你一整宿没睡。”
“没一整宿,有睡一会儿。”袁仪眼睛看着棋局就随意的应了一句。她喜欢写写画画身边的人早已经见怪不乖,立哥儿就是不满她整夜不睡,偏她还每日叮嘱自己要早歇息。
“不下了。”
棋儿与仲秋提着食盒往花厅去,一会儿仲秋就又出来往他们这边走过来,立哥儿还沉浸在棋局上,李谨之手里捏着的棋子儿往棋篓子里一丢,起身去了花厅。袁仪连忙也跟着去,才喝五六口稀粥,现在正饿着呢。
立哥儿看看棋局,再看看往花厅走去的两人,憋气的在原地转圈,“你不去马场?”袁仪回头催促他道。
“去。”立哥儿鼓了鼓脸颊才跟上去。
今日马场里人多,他们从南入口进去的时候立哥儿还见到几个相熟的也是学馆的学子,阿武与能静去马厩要一会儿,三人就在边上先等着。这时有人来从马场中策马朝他们过来,越来越近,咦!袁仪认出来其中一个是方家那个病弱的,没想到驭马还可以。
好像就是要炫耀驭马术,冲到他们身前不到一丈马儿才抬着前腿嘶鸣着停下,马上的人故意俯下身子,嘴里啧啧道“你不是作诗厉害,怎的?诗会都不敢参加?”
虽然袁仪及时被李谨之扯开,却仍是吃了一嘴巴土,气的她黑着脸又恨不得上去揍他一拳,怎么会有人这么讨厌呢!
偏偏马场上人多,她不愿引起他人注意,心里暗叹着倒霉就走到李谨之的另一边去,不搭理他。
偏方病弱不知什么是识趣,袁仪越不搭理他,他却还越带劲了,“不如咱们今日赛马如何?”
李谨之瞟一眼他淡然道,“你先与我的侍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