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徐源时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对上莫久臣的视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我想见摄政王妃”
穆长萦手指间的葡萄因为咬了一半一直没有再吃而流出汁水。她看着对面的华当宁和徐源时,干巴巴的眨了眨眼睛,真是好久没有看到两位同时来找她这么大的阵仗了。
莫久臣坐在穆长萦旁边拿过她手里剩下的半颗葡萄,拿用来降温的湿手巾擦掉她手上黏黏的葡萄汁水。
“是源时要来见你。”他说。
怪不得要来到茶室,徐大人来找肯定是要来说事情,不然他也不会贸然前来。
穆长萦露出笑容:“徐大人找我何事?”
难道是算卦她要出事所以来告知的?以前不信神佛的穆长萦自从有了孩子什么都愿意相信,就连歪门邪道她都能接受。
华当宁的脸色被气地不好率先开口:“王妃可知道当今陛下并非先皇亲生。”
穆长萦顿了一下,理所当然的点头。
华当宁就是没病,要是有病一定会吐出一口老血。
穆长萦歪头:“小侯爷不知道?王爷没跟你说吗?”
莫久臣的声音适时而起:“忘了。”
穆长萦:“”
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了,她家王爷的记性可真行。
华当宁抓着胸口,难受的很。
莫久臣的手搭在穆长萦身后的凭几上说:“我们正说到小皇帝的身世,源时就像来见你。”
穆长萦略过华当宁的捶胸顿足看向徐源时:“徐大人有什么事吗?”
徐源时看上有些拘谨,顿了片刻才说:“我今日来是想向各位坦白一件事。”
华当宁闻言立刻收起自己夸张的戏份,正襟危坐:“你怎么了?”
徐源时说:“不知还记得半年多以前,你帮在下去琉璎殿打探,确定穆祥身份的事吗?”
“嗯。”穆长萦一辈子都不会忘,就是因为验证了穆祥的真身,后来才知道自己与穆祥是同母异父的关系。
徐源时说:“那时候先帝已经知道他身上的隐疾,小皇帝出生之后他一直暗中调查小皇帝的生父,并且怀疑男人就在琉璎殿。可是先帝不想将丑闻闹大,所以想让我来调查。”
这下三人知道了当时徐源时为何只是调查但是不说出真相,看来是他答应先帝要守口如瓶,所以闭口不言。敢情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小皇帝并非莫帝亲生。
徐源时继续说:“得知穆祥非太监的身份后,我将此消息告诉给先帝。先帝知道了本想要追查整个琉璎殿,可是那时候他听从康裕的所谓长生不老的修心之术,不难为女子不伤害幼童,又想着将丑闻掩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隐疾,就将这事给停下了。”
华当宁摇着身前的扇子:“看不出来先帝这么能忍。”
徐源时说:“我知道这件事之后就被陛下软禁在府中,其实就是不想让我将此事说出去。”
莫久臣说:“你的确做到了,连我们都不知道你当时心甘情愿被软禁的原因。”
徐源时说:“我是臣子,即便是王爷党派一员,可是面对先帝的信任我必须给予回报。”
徐源时只是不满帝王之术并不是不满帝王本人,他是王府一党没错,可是面对帝王的保密请求,他有义务帮他完成,这是作为人的本分。
穆长萦说:“既然要保密,为何要说出来?”
徐源时说:“先帝有命,让我适时将此事告知。以前我不说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时候到了。”
徐源时难得谈起政务,谈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要比谈论天象还要认真:“观音庙被烧柯幻天被迫迁移,深林被炸又出现武器和金银。芳草阁的领袖已经换了人,顾合知和白黎都不会受到牵连,了却王妃的担忧,王爷现在完全有理由出兵追击。”
“现在将小皇帝的身份公之于众,就算是高家一党遍布朝野地方,百姓也都不会允许北驰旧部的张狂以及非皇室血脉占座皇位。现在王爷一直负责追击北驰旧部民心所向,小皇帝的身份揭露后,能够撑起南商的皇家人只有王爷。这才是真正的唾手可得。”徐源时一字一顿的说:“这是最合适的机会。”
穆长萦仿佛在徐源时身后看到了光。本来需要很复杂部署的问题被徐源时说完清晰明了。她甚至认为莫久臣明天就能称帝了。
不愧是徐大人,有这种朋友在侧,莫久臣做梦都能乐醒。
徐源时向后挪了一下,本来是坐着的他改为跪坐:“我还要向大家坦白。”
穆长萦咽了一下口水:“徐大人不会知道小皇帝的父亲是谁吧。”
这个可是莫久臣和穆长萦说好暂时保密的。
徐源时摇头:“我在被软禁在家的时候,接受了先皇的一个嘱托,现就在我的家中。”
穆长萦简直好奇坏了:“什么?”
徐源时抬眸,缓缓而道:“帝王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