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兹，种族火龙，一个破壳三天就会说人类语言的宝宝，老师是帕拉斯。

波耶，种族火狼（对，他是狼，不是狗），年龄目前未知，反正帕拉斯八岁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教他说话，现在帕拉斯都是个美少年了，他还只会“耶耶耶”叫唤。

城堡里有一个房间专门供他们学习用，波耶和纳兹并排坐在教室里面，帕拉斯指着黑板上的一行字一脸严肃道：“维妮小姐，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聪慧善良和蔼伟大的人！”

纳兹嫩生嫩气：“维妮小姐，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聪慧善良和蔼伟大的人！”

波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

天秀儿：“噗——”

其他三个顿时看过来。

天秀儿摆摆手，让他们不要在意他，人鱼继续拿起一块西瓜捧着吃，然后噗噗往垃圾桶里面吐籽，攀着金鱼缸的边缘在里面甩着尾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俨然是个合格的吃瓜群众。

帕拉斯一脸正色：“天秀儿，你来这里是为了教导两位殿下的。”

是的，维妮以城堡不养闲人为理由，让天秀儿辅助帕拉斯给波耶和纳兹上课，天秀儿抗议过，以都是坐骑，凭什么区别待遇为由不肯合作。

维妮伸出三根手指：“每天三条啵啵鱼。”

啵啵鱼是在瀑布上生存的鱼类，肉质鲜嫩有弹性，还带着一股果香，但是啵啵鱼很难捕捉到，哪怕是天秀儿这种天生生活在水里的人鱼都不行。

天秀儿擦了擦口水，一脸正色道：“区区三条啵啵鱼就让我屈服了吗！”

维妮：“教会了波耶说话，一天十条。”

天秀儿立马换了张嘴脸：“好的老板，知道了老板，我马上就把事情办妥了！”

不是他变得快，而是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于是维妮给他搞了一个有四个咕噜的金鱼缸，让他坐在金鱼缸里面每天按时去给波耶和纳兹上课。

但是天秀儿发现这实在是太难了，尤其是在纳兹的对比下，波耶就像是那种在重点班，周围全是学神，自己却是个榆木脑袋的差生。

但是他如果敢露出一点儿嫌弃的神色，身边的帕拉斯老师就会眯着眼睛，教棍时不时敲打自己的手心，就这样盯着他。

呜呜呜呜啵啵鱼不是那么好赚的。

但是！没有做不了的工作，只有不努力的鱼鱼！

他抓着波耶开始从发音学起。

天秀儿：“看我口型，a——”

波耶：“昂——”

天秀儿：“不是an！是a——”

波耶：“嗷——”

天秀儿：“……摔！”

他一脸崩溃双手扯着自己的头发，觉得漂亮的人鱼即将秃顶，变成鲨鱼。

但是他还是调整好心态，挤出笑容说：“好吧，我们换个发音，o——”

波耶像他一样撅起嘴：“嗷——”

天秀儿：“……再来一遍，是o——”

波耶舔舔唇：“呕——”

天秀儿：……

天秀儿转头去看帕拉斯，一脸严肃问：“我能不能不要十条啵啵鱼了，我看三条就很好。”

帕拉斯：“当然，不过小姐会让你自己去抓。”

美少年笑起来就像一个纯洁无害的天使，头发丝儿到脚尖都是圣光，背后金色的羽毛洋洋洒洒，拱起一大片黑色的百合花。

天秀儿抖着唇，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像是枯萎的水仙花儿一样，继续去教导波耶。

当天晚上他在老波喀布尔鄙夷的目光中狼吞虎咽，却又小心翼翼珍惜每一点面包屑，他怕他这辈子都不能让波耶出师，然后吃不上一顿饱饭。

维妮用手帕擦掉嘴角的酱汁，看着餐桌上的所有人。

帕拉斯看见她的眼神心有领悟，瞥了眼正在舔盘子的人鱼，人鱼在他的视线下苦巴巴放下了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