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对于这个朝代无半分考究可查。
凭借着零零闪闪的记忆,只能从中得知,自己所出生的国家叫大雍朝。而自己很幸运,还是炎黄子孙,正儿八经的汉人子弟,纯正的不行。
自己的便宜父亲是忠顺亲王,位高权重,乃是当今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全大雍朝独一份的亲王,其他皆是皇室旁支后代郡王,还有一些老一辈获了战功特恩封的异性郡王后代。
对于便宜老子的封号,李长安也得不出什么结果,主要是古代有这个封号的也不是独一份。
再者,明显自己穿越的是架空朝代,也就更无可查,反倒安心了许多。而且这身子从小就在国外如野马一般放养长大,连他老子都没见几面,多是书信来往。
可谓是京中权贵皆知有这一号了不得人物,却没几人见过真面目。
若是李长安现在,站在他老子面前,估计四五年没见面,连他老子也认不出儿子来。
男大十八变,越大越帅不可挡啊。
既然是架空,也不怕扰乱什么时空平衡之类,今后还不是乐的逍遥一生快活。
既来之则安之。
可别出什么幺蛾子。
就在李长安心中五味杂陈又喜又忧之际,却又不得不面对眼前现实,那擂鼓似大嗓门男高音再次传入耳中:“世子爷,前面就是渡口了,可前面黑压压一片,无一点灯火可寻,怕是船已经过了。”
李长安离渡口越来越近,水流声哗啦啦响着。前面一片漆黑之中,无半点客船灯火影子,难不成要在风口尖尖上干等着下一艘船。
万一,那伙子蛮族追兵精明了,也跑来各渡口抓人怎么办。正焦虑,又换个角度一想。此时北羌国内正四处抓捕中原商人,人手哪里够来各渡口拦截?且那重臣只是文官又不是武官手下并无多少人马。
“是自己太多虑…”李长安长叹一声,自己身为亲王世子,缩头缩尾怕这些干什么。在异国跟贼一样,且回了中原自己便是一方土霸王般的人物。
“想通了,他便觉自己太过担心。”随着他狂笑一声,手里的鞭子抽在马上,如一阵狂风奔驰在黑夜中。
不知在夜里奔了多少时间。
此时两人已经纵身一跃,下了马站在渡口张望。
张彪见他心情坡好,不免有些疑虑问道:“爷,刚才笑什么。”
李长安打了一个马虎笑道:“呵呵,没什么想到一些好笑的事罢了。”估计刚才那个狂笑音有点过了,尴尬之余,场面又恢复了静悄悄。
时间一点点流失,果然是穿越而来的运气之子,不远处随着流水声,一艘规矩中大的商船正往两人处行来。
张彪忙踏水至前,江河水淹过他的膝盖处,幸而正直春秋。江河水,并没有那么寒冷刺骨。他只扯着大嗓门,一声声朝船方大喊:“停一停,停一停。”
“让我主仆两人行个方便。”
“必有大谢,船家停一停。”
那船上几人,听闻远处有声音,一细听来却是中原京城口音。远在他乡遇故知,两眼泪汪汪。皆是中原人,自有所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