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砖红的茶杯,慢慢地泛起紫光,越来越浓,直到整个茶杯都像被烧红一样。
杯子缓缓地倒放在伤口上。
半响,黑红的伤口渐渐化脓,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
盯着伤口看的青衣晚,秀眉不禁皱了起来,一脸的嫌弃。
要不要扭过头去?
实在有点恶心的感觉。
青衣晚犹豫了三秒钟,想想还是不要扭头了。
水杯在那异能的催动下,变成诡异的温度和暗紫,杯口在伤口上轻轻晃动几圈。
霎时间,从伤口里钻出呈箭头一样的东西,咖啡色的。
此时,青衣晚嘴里说出奇怪的声音。
“畜生,快到杯子里来。”
看到那条咖啡色线条的东西,让她顿感不舒服。
所以她得让南宫瑾白去求她过来就若言,换得一个人情,她也不亏。
那东西的头像箭头,一点一点慢慢地从化脓的伤口钻出来?
咖啡色像铁线虫一样的东西,身长有三公分,还有点硬硬的。
通体咖啡色,虫体上还有一圈圈细如发的黑圈,感觉怪异地很。
这咖啡色的线虫钻出来时,直接爬进水杯里,似乎水杯上的温度更适合它一样。
在爬出来时,还扭动着身体左右摆动,触碰到皮肤的地方,立刻就发红发肿,这线虫明显带有毒素。
看着那扭动的虫体,青衣晚眉头紧皱,十分嫌弃地翻起白眼,很想往杯子吐一口痰。
“安分点别扭了,巨丑。”青衣晚吐槽了一句,水杯里的箭头虫,还真停止扭动了。
青衣晚看了若言肩膀上的伤口一眼后,把装有箭头虫的水杯放到桌子上后,就过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初晴,背后响起咣当一声的开门声,立刻就退过一旁去,她一直兢兢业业地像门神一样蹲守在门口处,大有人若是敢上前一步,她照打无误的样子。
嗯,真是个忠心的丫鬟,得涨月钱才行。
青衣晚走到初晴面前,竖起大拇指,赞赏一句:“优秀!”
童老和宋管家等在门外忧心忡忡,紧张地走上前,异口同声地问道:“青姑娘,若言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嗯,死不了,半个时辰内就会醒,但是这几天别让他干活了,他虚弱得很,煮些鸡蛋汤给他补补吧,还有,童老你去给他肩膀的伤口包扎上药吧。”
“肩膀的伤口?”
南宫瑾白眉头不禁一攒:“是在松林里被杀手的暗器刺杀的那个伤口?”
青衣晚插话道:“不是暗器所伤,这个伤口怕是已经有一个月左右了,已经变黑红了。”
“一个月左右前,也没见到若言受伤,也没见他提起过啊?”童老疑愣。
“那先进去看看他吧。”
青衣晚直接了当地说。
说完,童老他们便走到若言的房间里。
当看到若言肩膀上漏出的伤口,周围又红又有脓,中间是和绿豆一样大的孔,齐齐吓呼吸都停顿了。
看伤口形状,也不像是被利器所刺伤。
而且伤口左右两边,若是长出一些又红又肿的疙瘩,疙瘩里面好像还包有青脓。
“这是怎么弄的?”
“这个像是被某种带毒素的生物触碰到引起的。”童老看不出到底是何种毒虫,只能依照痕迹,看出是被带毒的虫爬过或者触碰过所致。
不待童老说完,南宫瑾白也走上前看了一眼。
然后移开眼,转身走到一边说:“替他上药包扎吧。”
“好。”
童老便手忙脚乱地打开药箱,一边配药,一边找剪刀纱布。
南宫瑾白直接走近青衣晚身边。
“若言为何物所伤?”
青衣晚瞄了一眼他:“王爷真想看?”
“看。”
青衣晚意味深长地又看了一眼南宫瑾白。
便使用眼色道:“喏,就在水杯里。”
宋管家也走近桌子旁,在场的人都探头看向水杯。
嘶——
每个人当看到水杯里,躺着的那条咖啡色的箭头虫,不由地凉气倒吸,鸡皮疙瘩掉满地。
“毒毒毒,毒虫?”
“对,就是它,在若言伤口里引出来的,说毒也不毒,说不毒吧,处理不好也会毒死人。”青衣晚直白地说道。
意思毒与不毒,各占一半咯?
“这是什么?”
南宫瑾白盯着那条箭头虫是,虎口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