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笃。”窗柩似乎有什么在叮啄着。
她便出了药库,走过去,伸手推开窗,呼地一团黑影飞了进来。
“嘎,嘎。”
一只周身漆黑的鸟,嘴尖一抹红,眼睑一圈红,脚后跟两个爪。
青衣晚看着这鸟挺眼熟。
“又是你啊鸦王!。”
那只鸦王立即飞到她的肩膀上来。
青衣晚伸长脖子往外看去,她怕这只鸦王又带来一群鸦兄,如此大阵仗,就怕又会引起全城轰动,但只见窗外月色清凉,万籁俱寂。
青衣晚伸出左手,正想抚过这鸦王的头,但它突然展翅飞到窗台上,还扭头过来看着她。
咦?
“意思是想让我跟你出去?”
青衣晚摆手:“不不,我可累趴了,现在只想吃饭睡觉,其它事一律不想管。”
忽然,窗外伸出来一只修长的手,手速极快,一把捉住站在窗台上的老鸦。
青衣晚:“嗬哟!”
吓她一大跳。
南宫瑾白立在窗外,低眸看了手里的老鸦一眼,眉头轻攒,抬眸又瞥向屋内的青衣晚。
“本王还以为你在自说自语,想不到你竟是在跟一只鸟说话,是你懂鸟语还是它懂人话?”
“无聊了,自言自语不行吗?”青衣晚嗤了一句:“它站在那不停地瞅向我和窗外,不就是想让我跟它出去吗!”
“你意思是这只老鸦它会通人性?”南宫瑾白不禁讶然。
“王爷,之前你也看到过,它好歹是百鸦之王,肯定会比其他老鸦聪明些吧!”青衣晚说地认真,南宫瑾白却当听着玩。
他也觉得挺奇怪,它飞走了怎么又飞回来了呢?
“哎,我说王爷,难道你又躲在女子窗外习惯?这可是我的地盘,晴空阁,可不是你的临渊苑。”
青衣晚看了一眼他的脸。
之前像晒伤的一样的红,擦洗了九死还生草水,清雅的容颜已经恢复如初。
一袭象牙白的衣裳,长身玉立地站在窗外清凉的月色下,定能惹得闺房中含羞的少女,不顾一切爬出窗外与他苟且一翻。
呸呸呸!
爬窗的不可能会是她。
此时若言正好送了膳食过来,放好饭菜过来就看到,南宫瑾白手里抓着一直漆黑的老鸦,顿时惊骇得脸都绿了。
“啊,王王爷,您怎么可以用手抓着这晦气的东西呢?王爷您快松手把它放了。”
若言急得脸都僵了。
这好端端地,怎么又有老鸦来王府了。
南宫瑾白闻言,没有立刻松手,而是下意识地看向青衣晚。
该不会真的是她把老鸦给招来的吧?
青衣晚看着他怀疑的眼神,遂问道:“王爷可有派人查探过丹姝?”
“本王底下人手不足!”南宫瑾白一本正经地说,丝毫没觉得脸红。
他忽然一松手,被擒住的鸦王便飞到了一颗树上,像是赖着不走了。
“嘎嘎!”
“初晴,赶紧打一盘水来给王爷净手。”若言扭头就冲着食厅那边喊了一声。
然后便抬起脚,连忙脱下一只鞋,龇牙怒目走进那颗树:“我得先要把它赶走这晦气的东西。”
觉不能让它再呆在府里,若是被人知道了,又是一阵风言风语。
若言手里拽着一只鞋,抬手用力一挥,朝着栖息在枝桠的老鸦猛地丢了过去。
“嘎!”
老鸦更是犀利得地叫了一声,动都没动一下位置,垂头看着若言。
若言那只鞋还卡在枝桠上,丢鞋的功夫说他准吧,鞋卡得死死的,说他不准吧,鞋卡得死死的。
青衣晚不禁扶额叹息:“别闹了!”
“若言,退下。”南宫瑾白缓缓说了一句。
“王爷,万一有人知道了,又该风言风语说咱们府上又招惹脏东西了。”
“退下。”南宫瑾白出言打断了他。
若言只好无奈地退下。
“快过来用膳。”南宫瑾白对青衣晚道了一句。
她不明白南宫瑾白今晚,为何会无缘无故会来她这用膳。
但现在她实在饿得不行,其它先不想,吃饭要紧。
来到了食房,圆型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八菜两汤,还有两碗白米饭。
饭桌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一盘清水。
南宫瑾白净了手,拿起棉巾细细地把手擦干,缓缓地走过饭桌先行坐下,动作轻缓而不失典雅。
坐好抬了下眼皮,见青衣晚还愣着站在原地:“还不过来,站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