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主人往往都把公马阉割,我是不这么做的,万物皆有天性,该任其自由发展嘛。”张晏还趁势说了句大道理,试图把这事给升华一下。
“你还真是能说,怪不得诗也写的可以。”郑二娘把枣红马牵了过来。
“不知郑首领家学渊源为何?”
郑二娘装作没听到,转移话题道:“蒙君盛情款待,若无别事,我便先行归去了。”
说罢,就要上马。
张晏上前去拉住马辔头,手和郑二娘的手相距很近。郑二娘看向他,有些好奇,但眼中已没了之前的敌意。
既然你不再像之前那么杵倔横丧,那我就提一下合伙的事宜吧。
“古语有云: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
“咯咯咯……这是哪门子的古语啊,我都没听过。”郑二娘嫣然一笑:“不过说的倒挺有道理。”
“是啊,那么郑首领可否愿意和我们安平军合伙,就也算加入我们太平道了。且不说开辟黄天乐土等远大理想,就眼下而论,应付官军的进剿,咱们联合起来也有很大好处的。”
郑二娘眉头微蹙,思考片刻后,礼貌地笑道:“若是对付官军,灵蛇寨愿意和安平军互为援助,但是合伙的话,难以做到。”
说罢,还立刻补充道:“我郑二娘可以在此保证,灵蛇寨不会去安平军的辖区借粮。”
有了这个保证,至少“借粮事件”是得到圆满解决了。
二人并辔而行,张晏送郑二娘出城。
而在这路上,苍龙一直不住地和枣红马靠近,使得张晏的身子和郑二娘的身子,也时时靠近。
郑二娘虽年纪比张晏大上七八岁,但未经感情之事,之前对张晏心生偏见,现在偏见既去,两人又相对能说得来,现在两人又聊天,又有一定的身体接触,心中不禁也对张晏略有好感。
出了城门之后,郑二娘拉起辔头,双手抱拳,说道:“蒙安平兄相送至此,心中感怀,之后,便由我独自回山即可。”
“诶,之前不是还叫我‘张晏小儿’嘛,怎么现在又安平兄了呢。”张晏似乎是看不得她这么客气,还故意调笑道。
“德行!兄是尊称,难道始终呼你为小儿,方称心如意?”
“知道啊,逗你玩的……”
“不学好……!”
“……”
两人又说得片刻,张晏直把郑二娘送到郊外,才策马归去。
回到临清后,何仪说道:“主公,这灵蛇寨‘借粮’之事,算是了了。只是美中不足,未能收服灵蛇寨。”
“无妨。她们既然不以我们为敌,那我们早晚能收服她们。”
“子羽愚钝,望主公赐教。”
张晏解释:“灵蛇山本身不产粮食,所食皆取于附近各县。而郡中各势力,都暗暗有其范围。如临清城周围农庄,都向我太平道纳粮,无需理睬官府;而其余未被义军控制的地区,则都向官府纳粮。”
“因此,灵蛇山既然不动我们的控制范围,则必然会去侵犯官府的控制范围。”
“自我们黄巾起义以来,朝廷允许各州郡自行募兵。据我所知,只甘陵一国,汉军便有一万多人。太守崔干,常有‘剿匪’之志,他手握万余兵马,又听说灵蛇山犯他辖区,必然出大兵进剿灵蛇山。”
“灵蛇寨不过三四千人,我料定她们不是官府之敌。在灵蛇山不敌官府的时候,我们一出兵去救,那时,既可以打败甘陵国相,又可以收服灵蛇寨,还可以乘胜攻击首府甘陵城。如此一箭三雕之事,吾等何乐而不为哉!”
何仪听了之后,面露敬佩之色,连连称善。
……
当天晚上,张晏和卫小兰同床共枕之时,卫小兰说道:
“今日送郑姐姐之时,我也跟随同去了。若是郑首领倾心于夫君,想来便会举兵归降吧。”
“真是小傻瓜。”张晏勾了一下卫小兰的下巴,说道:“我和郑首领,手下都率领着几千号人,该为手下几千人着想。哪有像你说的那样,喜欢一个人就投降了啊。”
卫小兰抿唇微笑,似乎“小傻瓜”这个亲昵的称呼,击中了她心中柔软的地方。
……
当天晚上,熄灯之后。
卫小兰如同泥鳅一般,滑到了张晏的身上,在张晏耳畔轻声说道:
“夫君,小兰想给你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