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说到:“梦里臣妾真的好怕,最后真的飞不动了就摔下来了,醒来后臣妾等啊等,皇上总是不来看臣妾,臣妾想急了便自己来了”,说罢东亭抬眼望向魏成昭,那双恍若灰色琉璃的眸子里蕴着水汽,看的魏成昭心中一颤,
她也是受害人不是吗?
是南安王的女儿不是她的错不是吗?就跟他一样,人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
“近日里朝政繁忙,倒是朕疏忽了十一娘”说这边起身过来牵着东亭的手坐在了书案边的太师椅上,复又低头看见东亭微微有些湿漉的睫毛颤颤巍巍,便单手挑起她细腻小巧的下巴,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拭去残余的泪水,
东亭的眼神迷离而又小心翼翼,像一只初生的小鹿一般,但那妖冶的红唇却打破了这素净,饶是圣人看着这样的面貌也难免心思流转,更何况魏成昭只不过是个俗世的男人,
心中意动难免起欲念,魏成昭一下一下的顺着垂在耳边的鬓角,也不做声,东亭白皙纤细的双手忽然抓住了魏成昭作乱的手说到:“皇上不要再晾着东亭了,求皇上疼臣妾”,那声音怯生生、但尾音十分甜腻,进入人耳只觉浑身燥热,好似浮萍般在欲海里飘忽不定,
魏成昭眉眼轻佻,反手捏住东亭细嫩的双手,凑近耳边轻吹了一口气,嗓音低沉沙哑的说到“怎么疼?”
东亭面色羞的绯红,忽挣开魏成昭虚握着的手,双手摁住他的后脑压低,在眉眼间草草的吻了一下,那嘴唇温热后脑的双手却是冰凉,魏成昭心下一怔随即反客为主,加重了这个吻,
两人恍若无人之境,吻的绵长、吻的悠久、吻的歇斯底里,就在东亭轻喘着倚在椅背上时,魏成昭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起身太快东亭的一只偏青色绣花鞋不偏不倚的掉落在了暗红色的织金地毯上,
红烛慢慢燃尽,绣花鞋的素净渐渐暗淡在了地毯上,隔着一层纱帐的内室男人沉闷的闷哼和女子甜腻的娇喘糅在一起,
恍惚间传入了门外候着的大太监邬栏耳中,邬栏平眉一挑无声的咧嘴笑了起来,他就知道,昭美人此等人物又怎会就此暗淡,得宠不过片刻问题而已。
雕花木床摇摇晃晃一夜,终是在三更后缓缓停了下来,内室弥漫着一股情欲的甜香,直熏得人头脑发昏,两人赤裸的躯体上盖着明黄的金龙锦被,
东亭扭身伏在魏成昭宽阔的胸口,面色绯红秀发凌乱,微眯着双眼轻抚着魏成昭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娇憨的说到:“妾想跟着皇上去木兰围猎”,
魏成昭阖着双眼并不答话,只是搂着东亭的那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东亭光洁的后背,见他不答话,东亭的手指也不闲着,用修剪光滑的指甲轻轻刮着魏成昭的胸口继续说到:“妾瞒着父王学过骑马,可在南边从没有畅快的骑过,妾想真正的骑一次马”,
魏成昭握住了东亭那只作乱的小手按在在自己的心脏处捏了捏,低沉着嗓音说到:“朕本不打算带人过去随侍的,既然十一娘想去,那便收拾收拾细软,跟着朕吧”,
东亭本还迷离的双眼霎时间闪过一次嘲讽,果然,这个狗男人就是馋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