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辞保持起身的姿势愣了几秒,直到女子哽咽地说出一句:“谢谢你。”
她伸手将她拉了起来,问道:“里面都是什么人,怎么将你赶出来了?”
“是些官场的人,说我上错了酒,就差下人把我推出来。”
女子接过虞朝辞手上的酒壶,放在了托盘上。
“小元,你酒拿错了!”
正说着,一橙衣女子捧着另一壶酒,快步走了来。
“你怎么才来啊~”她瘪了瘪嘴,更委屈了。
虞朝辞伸手接住橙衣女子的托盘,解释说:“她受了惊,就让我代她去吧。”
“芙蓉夫人同意你留下了?”
“……是啊。”虞朝辞从容一笑。
小元不免感动,“真是太谢谢你了。”她靠近,悄声说:“里面的人脾气很大,你小心点。”
“好!”
别了两人,虞朝辞抽手摸了摸藏于腰后的匕首。
她定下神,拿出面纱遮面,随后举止自若地推门而入。
一旁的下人走来看了眼,指着她道:“这次对了,等会儿让你敬酒时再过去,听到了吗?”他梗着嗓子,有股耀武扬威之势。
虞朝辞淡漠地点了点头。
他见她还算听话,放心地走去了珠帘内。
虞朝辞微微侧首探视珠帘那边围坐一桌的众人,貌似五人左右,每个人身后都有两名下人。
她刚刚也有留意那人,发现他手掌虎口处有明显的茧,这是经常练剑的手才会磨出,看来这些下人并不简单,应该都身负武功。
“你说什么!刺杀皇帝?!”
其中一人拍桌而起,“不管怎么说他手中都握有半个虎符,有夜墨尘给他坐镇,现在造反就是自掘坟墓!我坚决不同意!”
“的确危险,怎么说也该等我们集结了相当的兵力人力后才能实施。”
“等等等!又是等!再等下去,我们老巢都要被一锅端了!”
此人听起来要暴躁许多,他直接一脚踩上板凳,拍大腿道:“我们五个人背后都养有军队,只要集结起来,我不信打不过!”
“我们的确打不过。”
沉默许久的老者终于开口:“夜墨尘倒还好说,关键如今摄政王举棋不定,完全分不清他是否效忠皇上,万一这次他站了皇上,要知道他可是有实权的人,到时候,想逃都逃不掉!”
“那照您这样说,我们就该坐以待毙,等着皇上来抓我们,把我们也像张岩那样被处死吗?”
“当然不是!”老者冷哼,又接着道:“你们难道忘了,年年中秋的狩猎祭祀活动了吗?”
话落,现场陷入一片寂静。
有人懂了他的意思,“您是想说,在皇上外出狩猎时秘密动手。”
“不错,”老者眼中的狡黠快要溢出眼底,“虽说我们人手不及他们,可我们能设计让皇上狩猎落单,到那时便是杀了他夺玉玺也无人知晓。”
此番言论就像抛砖引玉,有人附议道:
“再一口咬定摄政王弑君,那天文武百官皆随皇上狩猎,皇宫无主,我们自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利用玉玺假传圣旨进军强占皇宫,形成瓮中捉鳖之势,将其余乱党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