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湘往田晴川一指:“这是我们的同伴,田晴川田公子。”又对田晴川道:“田公子,这就是我们给你常提起的杨少将军杨问杨泉冰。”
杨问这下可更是惊异了,虎目流彩,回身对田晴川再次抱拳道:“原来是田公子,有幸有幸!”
田晴川这几天也学会了他们的礼仪,也双手一抱拳,笑道:“杨少将军,我可是时时听他们兄弟俩提起你的名字,耳朵都差点听起老茧了。”
“啊!”杨问一愣,对她的话,不解其意。
冉路远忙解释道:“田公子的意思是说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杨问想了想,明白过来,不由得仰头哈哈大笑道:“田公子真是语出特别,走,我们进城,今日一定要好好与三位把酒言欢,畅所欲言,不醉不归。”
说罢一招手,一骑小兵策马走了过来:“少将军有何吩咐?”
“去找辆马车来,请三位公子回府。”
“是。”
就这样,异常独断的少将军杨问杨泉冰,当即安排了了一辆马车,把冉氏兄弟和田晴川先行送到杨府别院安置,他则回府衙复命去了。
到别院门前,田晴川从马车里钻出来,差点惊得心脏都从嘴巴里崩了出来。这说的是别院,这规模有多大啊?这气派可堪比电视剧中的紫禁城了。只见楼台亭廓,雕梁画栋……她以前所学的成语,感觉都弱爆了:气势恢弘、富丽堂皇、雄伟壮观、鳞次栉比、巍然屹立、高屋建瓴、美轮美奂、错落有致、布局精巧……这一瞬间,一万个成语从眼前掠过,最后,她睁着呆滞着眼睛说出了两个字:惊艳。
行走在别院中,田晴川突然想到一件事:杨家的别院就如此精致豪华,那杨大人所住的地方又是怎样的景象?难道真如皇宫一般?
在别院里休息时,田晴川才从冉氏兄弟口中,对播州总管府的具体情况作了一翻了解。
冉氏兄弟说了几件杨大人抗蒙之事,便让田晴川佩服得五体投地,敬意顿生。端平二年,蒙古皇子阔端率军攻四川,围赵将军于青野原,杨大人亲率五千播军,自带粮食以抗蒙军,解赵将军之围;嘉熙初年,杨大人督万兵屯四川长江南岸,使蒙军不敢进犯;嘉熙三年,杨大人派兵在石洞峡大败蒙军……
这可是抗蒙英雄啊?我怎么不知道呢?田晴川心里暗道。她只知道余阶,那是因为有次军校去钓鱼城学习培训,听过关于钓鱼城之战的故事,可是当时代,却没有提过像杨降大人这般的抗蒙英雄。
原在田晴川的印象之中,这播州不过就是一个土司的蕃地,大封建地主。可此刻身临其境,才知晓,这大地主也未免有点太大了,居然都被南宋朝廷倚重,就连他的军队还封了个“御前雄威军”的封号,御前,御前,那可是皇帝的军队啊!南宋皇帝奄然已经把播军当成了自己的御前军了。
说白一点,这也是古代封建帝王的御下之术,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别院里抛洒、厨役、杂夫、丫环、小斯莫不一应具全。其中有个小斯是管家特意安排在三人身边随身伺候。这小厮名叫杨小润,极为活泼好动,吃过饭后,就引着三人到院里走走看看,极尽巧舌地介绍别院的景致和当地的典故。
别院共分三进,府里丫环仆役、杂役很多,往来却轻声静言,所以,显得特别的清静。院里有一个三楼的“望月台”,可登高远眺,鸟瞰远处的城郭民居。
杨小润介绍:“这是少将军最喜欢的别院了,少将军常常站在望月台观风赏景,有时也会邀些文人墨客吟诗作对。”
风中喧嚣之声,远远传来。几人不由得扭头望去,便见到远处一座同样格局的院落,夜幕虽未降,灯火已辉煌,喧声震天,人声鼎沸,喝酒猜拳行令、起哄大笑之声此起彼落。
这杨府的别院尚有兵卫警戒,警卫森严,但远处这院子却不知道是何地方,敢如此放肆喧哗。
杨小润似看出他们的疑惑,说道:“那是杨府的‘招贤馆’,我们大人前些日子下了招贤令,最近来了很多江湖人士,凡经初选的英雄,就把他们安排在招贤馆下榻,那些江湖中人,没规没矩,没形没象,一天无所事事,就是争勇斗狠,吃喝玩乐。唉!只有‘择贤会’过了,才能清静下来。”
“择贤会?”
“是大人定下来的规矩,杨家广招贤才,凡有勇有谋之士,每日在辕门外的练武场择才;这择才的内容分文谋和勇武,文谋既可以献谋献策,又可以题诗、写文、对韵、作赋;而勇武嘛,就是考验勇猛果敢,展示武技绝艺,更可献杀敌之利器……只要是可以壮大我播军的,大人都必因才委重。所以,那些江湖中人,争相投奔,各展其能,此前已经举办了两场,这后日,便是第三场了。明日三位公子如有兴趣,可到斗武场去观看娄公子打擂,那才叫一个热闹。”
田晴川笑问:“那可有择到什么有贤能的人没有?”
杨小润撇撇嘴角:“那些江湖中人,别看个个来,气势汹汹的,那也不过是娄公子私下放水,可真正能通过谢教头的考验,可也没有几个,有些江湖人士,连我都打不过,若是战场,还不只有等着杀头。”
听这小子语气,他还懂得两下子。看来这择贤会是先经过娄公子初选,过了初选再进入择贤会,还要通过谢教头的考验。唉!看来,想通过这法子选拔人才,还真是繁琐啊!
“谢教头又是哪个?”
“是专门在较场训练军队的武教!训练起来,可严厉了,整个雄威军,没有人不怕他的。”
田晴川不由乐了,故意逗他道:“那既然这么多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怎么不全留下来,一起训练,还择什么才啊?”
“那也得有基本功在身啊!阵杀敌可不比舞文弄墨,全靠武力。”杨小润转身领着几人原路返回,似怕刚才的话引得他们多心,又道:“几位先生与那些武林中人,自不相同,是读书之人,脑袋里装着智慧。所以,少将军特意安排几位在这里下榻,这里清静,无人打扰。”言外之意,似乎少将军已经对他们另眼相看了,也在暗示他们,少将军很看重他们。
田晴川心里只差没骂他小猾头了,问:“你想像你们少将军那样战场吗?”
“怎么不想?天天想。”
“那为何不去?”
“少将军说我年纪尚幼,待年长一些,就随侍他左右。”田晴川观察到他说话时,眼神闪烁,心知他定是夸大其词了。
“这天色都黑了,你们少将军去哪里了?”其实她并不想问,是看到冉氏兄弟眉宇隐有忧虑之色,才提的。她略能猜测冉氏兄弟顾虑,少将军刚刚从战场下来,还未来得及休整,如果此时提及援助,未免有点唐突。
杨小润引着大家下楼,向茶室走,答道:“少将军每次回来,必先到衙署忙碌一翻,至于何时回来,却没有定数,亦可能会与我家大人商议军机大事。几位先生到茶室稍作休息,少将军若有话传来,小人必马相告。”
茶室里,丫环早已备好香铭,待大家坐定后,一一奉。
“几位先生,如果有吩咐小人的,请叫一声,小人就在旁边的偏房里。”
“有劳小兄弟了。”
杨小润躬身退下。
田晴川把整个身子放进椅子里,寻找着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见冉氏兄弟还是双眉不展,问:“你们紧皱着眉头,是什么意思呢?”
冉浩廷放下茶杯:“在城门之时,听少将军说杨大人身体染恙,只怕……”
冉路远道:“少将军镇守边关,北方战事紧张,川中一片大乱,突然回城,定是杨大人情况不容乐观。”
田晴川眼珠子转了转:“说不定只是杨大人有事召他回来商议。”
突然,小厮杨小润疾步进来,道:“少将军请三位公子到议事厅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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