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两具干尸,身体已经干瘪,只剩皮包骨头。
从身形和服装上,李牧闲能够辨认出来,这是镖局的镖师,一个叫张奎,一个叫刘二,这次跟二叔一起押镖。
两人都是三流武道高手,撂倒十个寻常大汉不在话下。
可此时,竟然是被吸干了!
一般人可吸不干两个三流高手,这其中,必然有鬼。
另一边,一个满脸络腮胡、赤裸着身体的魁梧汉子,双手扶着圆形顶梁柱,不停的挺动着腰肢,啪啪撞在上面,力度挺大。
在汉子身前,没有女人的痕迹,只是一根顶梁柱。
这人,正在干顶梁柱的人,不是二叔又是谁?
“嘶!”李牧闲真想问二叔一句:“不疼吗?”
那可是顶梁柱啊,实木的!
这么折磨小二叔,你忍心嘛?
不过别说,小二叔挺雄伟的。
李牧闲似乎悟到为什么二婶那么风韵极佳的花会插在了二叔这个没钱没权的糙汉子牛粪上了。
女人嘛!
二叔这厮也真是的。
二婶那么让人嘴馋的尤物,他竟然放在家里,自己却在破庙里搞鬼!
鬼能比二婶更润吗?
李牧闲摇摇头,也不再诽谤二叔,从二叔的精气神来看,已经阳气受损,估计是被这鬼给吸得太狠,泄得太多,再这么下去,地上刘二和张奎的干尸,就是二叔的下场。
可不能让二叔就这么被吸干了,要不然留下风韵独有的二婶独自一人……
李牧闲从行囊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拧开瓶塞,从瓶里倒出两滴透明的液体,涂抹在自己的眼睛上,再次抬头看去,李牧闲眼里的景色发生了细小的变化。
破庙还是破庙,干尸还是干尸,赤裸的二叔也依旧是赤裸的二叔。
唯一不同的是,二叔身前不再是光秃秃的顶梁柱,而是和二叔一样,赤裸着身体的怪物。
对,就是怪物,让人看着就忍不住要呕吐。
黑色的头发很长,像绳子一样,把她的身体悬挂在房梁上。
左边脸是骷髅,右边脸是烂肉,半嘴唇乌黑犹如中毒,空洞无肉的眼眶里蠕动着一条条蛆虫,不停的掉在地上
女鬼仰着头,表情愉悦、享受,呼吸间都能以肉眼看到二叔的阳气在被吸走。
而二叔正搂着女鬼的腰……
“好丑!”
李牧闲也不是没见过丑鬼,纵然如此,他也觉得这是个惨不忍睹的丑鬼。
丑到骨子里了。
二叔你……何以至此啊?
搞鬼也就算了,好歹你整个漂亮点的行不?
在李牧闲的注视下,在二叔狂风暴雨冲击下,女鬼猛然发出一声尖叫,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剧烈的冲击,身体不受己控的抽搐。
看起来很痛苦。
二叔像是个得到鼓励的孩子,浑身使不完的劲儿。
女鬼抽搐的越发厉害,缠在房梁上的头发一根根断掉,燃起幽绿的火焰,化为灰烬。
紧接着,女鬼的,手,足,脸,头,都开始冒起了幽绿的火苗。
“见效了!”
门外的李牧闲看着这一幕,心知是自己的‘鬼见愁’起作用。
“再等等,便能够进去收鬼了。”
李牧闲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想着等女鬼丧命之际,进去补一棍就成。
可女鬼显然不给他这种‘捡鬼’的机会,兔子急了也咬人呢,何谈这女鬼还是一只厉鬼?
只见她缠着二叔的腰动作越发生猛,双手抱着二叔的脸,脑袋朝二叔的嘴凑上去,动作粗鲁且禽兽的吞噬着二叔身体的阳气,以阻止浑身火焰的蔓延。
“不好!”
李牧闲心头一沉。
这女鬼临死反扑,露出爪牙,二叔作为她的能量源泉,定然会被吸干的。
纵然吸干二叔女鬼也活不了,但平白搭进去一个二叔,李牧闲还是不忍的,尤其是二婶还那么多姿呢。
反观二叔,完全没意识到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依旧我行我素,一往无前。
“二叔,你……真猛!”
李牧闲不敢再耽搁,立刻从腰间掏出一根大棒。
大棒黑黢黢的,上面有些奇怪的纹路,就像掏火棍一样。
他握着大棒,一脚踹掉庙门,举棒对着女鬼,吼道:“孽障,放开我二叔,冲我来!”
女鬼身上的幽火越发旺盛,面部狰狞,瞄了李牧闲一眼,继续吞噬着二叔的阳气。
“呵,还敢无视我?”李牧闲一声怒吼:“孽障,吃我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