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摸象吗？”

耳边传来一声戏谑的声音，这声音十分耳熟，李志忙睁开眼，就见凤止兮端着一碗汤，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殿……殿下”李志声音暗哑，有几分颤抖，他一想起之前受得苦，就想哭。

但是一见到殿下，又觉得之前的苦没白受。

“好了好了，你可别在我面前哭鼻子啊”凤止兮将参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抱歉道：“对不起啊，李志，我忘记跟洛川他们说你的事了，所以他们才会将你关到地牢里的，让你受这无妄之灾”

李志摇摇头，清瘦的脸颊上又挂起了红晕：“如果不……不是……我没有卜算……卜算一卦的话，洛……洛川兄也不会将我……将我关在地牢里了，”

虽然这样的小事也卜算不出来罢了。

凤止兮看着他的脸，不打算戳破他。

“你能来找我真是太好了！”凤止兮转话题道：“过几天我要去东云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东云城是李志出家前的故乡，他身份是一方富甲家的小公子，偶然得了机遇才去了青云观当了道士。

看着他身上不合体的道袍，还有他双眼下的青黑，凤止兮支着下巴想到，如果李志没出家，也不会过得这么狼狈吧。

最起码在家里是吃香的喝辣的。

“殿……殿下这般看着我做……做甚？”

“诶，李志，我问你，你要是没有当道士的话会当什么？”

听着她这意味不明的问话，李志愣了愣答道：“我应该……会做教书……教书先生”

李志不知道凤止兮为什么要问这个，但他却回答的认真，他以前没当道士的时候确实是想做教书先生。

可是凤国以女子为尊，男子抛头露面总归说不上好，母亲也常常说他不自爱，但后来蒙师傅传承，他成了位道家弟子，尘世间的缘，都被他自己斩断了。

教书先生……凤止兮看向他的脸，李志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清瘦的脸颊上有一小片的雀斑，既可爱又呆板，这幅小清新的样子在原书中竟然是血杀东云城女子的幕后黑手。

凤止兮微微叹了口气。

“小姐为何长吁短叹？”

听见他的问话，凤止兮又叹了口气，微微垂眸，凝视着他。

李志：“……”

“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天再商讨细节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