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小北急匆匆地赶了进来:“少夫人,不好了,不好了,秋莹她……她自杀了。”
她不是一直被关在老太太的宛宁居吗?怎么会忽然自杀?
白卿卿与江沉对视了一眼,擦了一把嘴,急匆匆便往外去。
虽然已经是半夜,但是此时的宛宁居灯火通明,等白卿卿和江沉赶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是闹作一团了。
秋莹的尸体被抬了上来,她的脖子上有一根发钗整根没入,此时她脖子上的血迹已经结痂,全身呈青紫色。
白若芩守在秋莹的身边不住地哭。
秦氏在一旁骂道:“有什么好哭的?要不是因为你,这丫头能死吗?真是看不出,白家钟鸣鼎食之家,竟然教出这样的女儿。”
白若芩眼睛哭到眼睛红肿,听到秦氏这话还是气不过,回过头硬怼道:“国公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秦氏插着腰:“这还不明显吗?你原本是想让你的丫鬟把这东西拿给江沉,好勾引他,但是这丫头出去的时候,刚好遇见桂芸带人来云栽院。
你的丫鬟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只能把春囊悄悄放在云栽院的杂物房。
谁知道后来竟然被搜查出来,你的丫鬟为了不连累你,只能畏罪自杀了。”
秦氏觉得她的这一番推理实在是太优秀了,果然她的聪明智慧无人能及。
同时,秦氏也觉得长舒了一口气,她看不惯白若芩这个小婊子很久了,不嫁给她儿子上赶着嫁给江沉,是个什么意思?
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件事情传回白家只怕那王氏脸都要气歪了吧。
想着想着,秦氏觉得自己头都能抬起来了一般。
“哼哼,还以为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呢,还好我儿子当时没娶。”
“你……”白若芩银牙咬碎:“你血口喷人,造谣污蔑。”
“污蔑?证据确凿摆在这里,怎么能叫污蔑?
老太太抓住秋莹的时候,她都已经招的差不多了,她说受你指使,去找江沉的住所。
她也说你今日本就是为江沉来的,可还没审查完,这半夜她就自杀了,哪来这么巧的事情?”
“你……你……那我死了好了,我死了,你们就能知道我的清白了。”
白若芩说着,一头便要往柱子上撞去。
一旁的江海峰赶紧叫人拦住她。
秦氏啐了一口:“死,死,死,你们白家的女人就知道寻死觅活这一条法子。”
这边白若芩被人拦了下来,哭得浑身无力,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行?我没做过,我真的没做过……”
这个时候,白卿卿和江沉赶到了,白若芩一回头看到了江沉,丰神秀润的男子,纵然是漏液匆匆赶来,也是那般干净明郎,积石如玉、翠列如松。
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片刻又幻灭变成了恐惧,若是江沉也是这么认为该怎么办呢?
然而她一回头,又看见了江沉身边的白卿卿,又是一怔:“这……三更半夜,你们为何会一起来?”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就被秦氏的刻薄挖苦掩盖了过去。
“你来得正好,瞧瞧你的好未婚妻,为了博君一笑,什么法儿都不惜用尽了,我们看着都感动呢。”
“我没有,我没有……”白若芩疯狂摇头:“侯爷,你信我,我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那秋莹在那里鬼鬼祟祟到底在干什么?”秦氏追问。
白若芩傻傻愣在那里:“我……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