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自小看着安毓熙长大,照顾安宅日常,打小疼着安毓熙,孟氏和安氏两家前后的事故轮替,他是最清楚的旁观,却无奈自己是寄人篱下的下人身份,也不好多说什么。
“刘叔!我爸呢?”
“先生在二楼书房,我去请他!”
“不必了,您带我去叫他吧!”
“哎哎!好!大小姐,这次安家可闹大了,小少爷挪了集团的原料费去独岛赌输了不说,还欠了五千万赌债,昨儿个程家那边领着律师和一班子刺花的壮汉上家里来,差点把家抄了。
先生现在正生着气,少爷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您这次可得捉着机会,我看先生应该对您回安家接权的事有些松动了,毕竟夫人的影响还在,小少爷再这么闹腾顶着私生的身份,要进集团怕是机会不大了。”
“那个女人呢?他儿子这么闹,她好意思躲起来了?”
“孙琳这几天出去旅游。先生这几年身体状况不太好,少爷又越来越指望不上,先生对他们母子所作所为颇为失望,态度也越来越冷淡,我瞧着先生现如今只是拉不下脸面去找您回来,气着自己也气着别人。
父女没有隔夜仇,您在外头吃那么多苦也够了,现在夫人殁了,您毕竟和先生血脉相连,不是李叔多嘴,做小辈的还是低点姿态,现在孟家和安家真就只能指望您了。”
“李叔,现在也就您对妈妈还有心。”
“大小姐,孟老爷那边对我家是再生之恩,只可惜我老刘没能耐,不然也不会帮不上夫人,让你们这么外头受苦。”
安毓熙看着刘七泪洒衣裳,只能微笑着说几句客气。
刘七毕竟只是管家,有些事看不通透也难怪,安诚良能有今天不但是踩着孟氏上来,这里头有多少腌臜事儿,只怕只有性情相近的安毓熙本人才了解,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只无言跟着走到书房前,刘七先敲门向安诚良汇报。
“先生!大小姐回来了!”刘七难掩激动之情,语气有些激动。
门内先是一阵沉默后,才听着里头一股东西被绊倒的声响,再一阵脚步声后,门锁才被旋开,打开门看到的是身穿深色家居服,两鬓斑白的安诚良,面带怒气眼神犀利深邃,看了一眼安毓熙后,转身走回书房,房内满是烟味,摆设凌乱,地面散乱着很多文件和纸张。
“你来干什么?”
安诚良回到办公桌,又点了一支烟,不经意的抽起来。
“别抽了,嫌自己命长吗?抽死得了!”
安毓熙直接上前夺过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安诚良看了一眼被掐灭的烟又看了一眼安毓熙。
“回来拿钱还这么嚣张,这么多年在外头已经寸步难行了也改不掉这幅死德行。”
“您教的!宁可站着生不要跪着死。”
“呵呵,你今天在医院顶着安家的名声跪求的模样,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我求了,但没跪。你不就算准了我回来求你么?怎么?现在要我跪吗?”
“说吧!什么要求?”
“照顾我姥姥。”
“还有呢?”
“我要进集团!”
“可以!孟家老家伙的遗产在你22岁生日那天律师会找你过继,到时以入股的方式加入安氏集团。”
生日那天?你知道你女儿生日在哪天吗?
“可以!但我还有最后一个条件,安廷旭的问题!如果你还指望这个败家子败光安氏大可以利用我为他做嫁衣、做打算,但结果是怎样你该清楚。
若是你还有半点情分,我希望你能保持理智和理性,别再让安廷旭染指安氏或者孟氏半分股份!否则,我在这可以告诉你,我能答应用外公的遗产给你们擦屁股,也能毁了所有。请您清楚,爸爸!”
自小就没怎么叫过爸爸的安毓熙,此时这声爸爸,倒是很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