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楚曼晚只觉身心俱疲,她这是造了什么罪,怎么还要来伺候这魏家表兄?!
楚曼晚点了蜡烛,房内立刻明亮了不少,她寻了个盆,想办法弄了些凉水,找了半天没找到帕子,只好用自己的手帕替他降温。
她困极,可却不敢睡,因为时不时还要替他重新将手帕弄湿,再敷上,周而复始。
到了大半夜,楚曼晚实在没熬住,在魏澄元的床边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魏澄元睁开了眼睛,眸色不再那般明亮,透着点迷茫与脆弱,整个人也很憔悴,他动了动身子,注意到房内还有其他人。
他朝来人看去,还没看个仔细,那蜡烛突然燃尽了,屋内一片漆黑,骤然陷入黑暗,魏澄元的心跳加快了些。
仍有月色,勉强能够看清楚轮廓,魏澄元盯着床侧的人,半响无声,眼睛都盯得有些酸疼了,他还是没移开目光。
看错了?魔怔了?做梦了?魏澄元一瞬间想了许多种可能性,哪一种都行,都比在他的床边看到楚曼晚要让他容易接受些!今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魏澄元背过了身,闭上了眼睛,不再去多费神思索,他今日真的很累了,没有力气再好好思考现在的情形。明日吧,魏澄元想,他明日再好好思索一番。
没过多久,魏澄元便睡了过去,身心俱疲,身子剧痛,还刚发着烧,魏澄元这一觉最开始时并不太安稳,后来便静静地好了起来,甚至还做了个好梦。
第二日一早,魏澄元醒了过来,他有些不想睁开眼睛,不知道心里在纠结着什么。
可他到底睁开了眼,屋内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他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也说不上好与不好,总之,很是复杂。
魏澄元坐起身,突然发现了枕头边上的一方手帕,已经干了,却是皱的不成样子,不知道主人是如何折腾它的。
魏澄元仔细看了看,绣工不怎么好,当然,这是客气点的话。实际上,是根本没有绣工这种东西的存在。粉色的图案,魏澄元看了半天,才猜出这可能是朵粉色的莲花。
魏澄元突然觉得好笑,明明为人俗不可耐,恃强凌弱,个性也嚣张,偏偏喜欢莲花这样温柔的花,倒真是矛盾,可一旦接受了,也就没什么不对劲的了。
等等,他好像看到手帕的一瞬间就猜出了其主人是谁,大概也许可能是他其实一直都知道,昨晚发生的所有事,皆为真!
魏澄元不知想到了什么,蹙着眉,喃喃自语:“楚曼晚,你又在搞什么?你想干什么?”
他总疑心她有什么阴谋,毕竟她从来都是诡计多端之人,可想了半天,毫无头绪,他猜不到她的意图,魏澄元突然感觉到挫败。
那之后,魏澄元有很长的一段日子都没再见过楚曼晚,她也没再出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