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沐宇想了想,穿越过来这么多年,寒窗苦读不问窗外事,当官以后也没有祸害什么良家妹子啊,怎么刚醒来没一会儿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相比之下昏君刀下留人竟然没砍他的头,这个意料之外,又像是预料之中的情形,也不算是事了。
“是兵部侍朗余侍朗之女。”左轻裳坐在窗户之,纤细姣好的身姿在阳光的映射下,无限美好。
“兵部侍朗之女?”沐宇更懵。
“大人忘记了?此前有几个吏想要提前押送您前往西北,是余侍朗派的人,被魏公告到了陛下那里,余侍朗被陛下严令大理寺查了,之后判处秋后斩首,全族男丁不日就要打奴印,女眷则要充入教司坊,余家只剩下兵部侍朗之女一人,因为皇恩在身,免于一难。”
“还有这回事!”几个吏沐宇记得,倒是没想到是兵部侍郎的人。
“嗯!”左轻裳点头。
沐宇也挺无语的,这事他最近太忙都快忘了,没想到落得这个下场。
早就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残,皇权至,和前世自由民主完全不同,没有系统,他也不敢像之前那么嚣张,连命都不敢要的怒斥昏君,此刻,他又一次感受到君权的可怕,动辄祸及全家,满门牵连啊。
不过,这也是兵部侍朗自找的,若身没有把柄,也不至于满门被牵连,顶多死一个。
“前几日,此女处处奔波,散尽家财都碰壁,在大人被赫之后,不知从何处听说此事因大人而起,只要大人求情,一家就可以逃过一劫,便来求见,大人在休息,就没让她进来,她便长跪不起,两天滴米未尽,滴水未沾,赶也赶不走……”
“是个孝女。”沐宇凝重道。
“是!大人要见一见嘛?”
“让她从哪里来回哪去吧。”沐宇摇头,满脸无奈:“找本官没什么用啊,当今陛下恐怕对本官恨之入骨,我去求情?我怕秋后问斩变成立即问斩。”
左轻裳觉得也是,找大人求情?这得多想不通啊。
她出去了,出去后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脸色略显不快道:“大人,她说,大人要什么都可以,她什么都愿意为大人做……”
沐宇眉头一皱。
心里有些不满,把本官看成什么人了?本官是那种人嘛?
“带我去看看。”沐宇道。
左轻裳想过来扶沐宇,福伯把沐宇挽扶了起来。
左轻裳看了白发苍苍的福伯一眼,没说话。
一主一仆一白衣佳人,前后向着院落外行去。
一到门口,沐宇就怔了一下。
在小院正门那里,青石砖,一位着青衣的绝美少女跪在那里,长跪不起,发丝湿透披散在肩,脸色苍白到极点,双眼泛红,柔柔弱弱,如同随时要凋零的百合,之前下过一场小雨,身的衣服也湿透了,此刻像是雨后惨遭摧残的花朵儿!
不远处,还有着数个读书人打扮模样的士子与穿着华贵长袍的年轻人守着,惧都一脸怜惜,脸色苍白的守在远处,身同样湿透了。
看到这妹子的时候,沐宇怔了一下以后忍不住想问,姑娘,年芳几何,是否婚配?你觉得本官怎么样?姑娘之前说的话还算否?
然后就暗骂了自己一句,真是不要脸,卑鄙无耻没有下限,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左轻裳则警惕的看着那少女,走得离沐宇进了几步。
一路来到院门口,沐宇也没有请这姑娘起来的意思,而是叹惜道:“本官无能为力,余姑娘别在这里受罪,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大人!”后者抬头,泛红的双眼看着沐宇,声音嘶哑:“家父开罪大人,小女愿代父赎罪,只求大人您开恩。”
沐宇眉头一皱,道:“姑娘还搞不懂?是令尊劣迹斑斑,方才被大理寺查出罪行,满门受连,关开不开罪本官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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