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只是意识清醒了些,身体却不听使唤,她完全无法挪动手脚,似乎是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一些平日里的简单事在这时竟成了奢求。
当然,脑袋突然冒出来的剧烈疼痛,这是她现在最摸不清头脑的事情。
记忆里她并未和什么人发生非常大的冲突,这就排除了是仇家作案,那么,到底是是哪个脑残的无冤无仇就给我来了一棒子啊!
回过头来想,即使是那一棒子,应该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痛觉,是被打昏拉去拿了器官?
天呐!
得赶紧醒过来,醒过来啊!
她竭力集中意志,以求能快点醒过来,现在,她想去了解的事情太多了。
“醒了,醒了!”
莱斯兴奋的大叫起来,宁栗醒了,他也终于可以将沉重的心放下些许了。
终于,宁栗缓缓睁开了眼,可是,她脑袋还是疼得厉害。
她已基本恢复了意识,也能看到事物了,暂时不是很清晰,模模糊糊,她像是一名重度近视而又不小心将眼镜弄丢的人。
她看见一张模糊的脸、听见一些声音。
奈布起身看向莱斯那个方向,随后,他对克米尔轻声说道:“我们也过去看看。”说完,奈布便开始移步走向莱斯所在的地方。
“嗯,过去看看。”克米尔点点头,站起身子,跟在奈布的身后。
不过在发现宁栗确实是醒了之后,她的步伐便是快了许多,很快便超过了奈布,她抢先来到了莱斯身后。
宁栗醒来首先看到的便是莱斯,因为莱斯对于宁栗来说是个陌生人,并且,莱斯是个陌生男人,还靠得那么近!
宁栗先是一惊,惊慌间,她抬手便扇了莱斯巴掌,她很害怕,身子颤颤发抖着。
“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要干什么?”
她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还好,自己并未被摘了器官。
莱斯穿着深色皮鞋,深色西裤,浅白色衬衣,戴律师袍内配套的红色领结,最后在外面穿律师袍。
律师袍的心口处佩戴着律师徽章,很明显的身份,宁栗一眼便看出来了。
这就让人更迷糊了,她不明白一个懂法的律师,怎么会知法犯法。
宁栗连连后退着边大声喊道:“律师先生,拐卖、绑架妇女、私自摘取别人器官是什么罪,案情的严重性,你应该最清楚!”
莱斯沉默了几秒,没张口说话,静静的看着宁栗,他也压根不想去解释什么,至少,他仍认为救宁栗医生是个正确的决定。
他是一个懂得换位思考的人,如果是他,很有可能直接就一拳过去了。
唯一让莱斯感到有些气愤的是宁栗竟把他当成了那种摘别人器官的人渣。
莱斯身后克米尔捂着嘴,她脸上带着震惊,不敢相信的看着莱斯脸上渐渐变得明显的巴掌印。
这下肯定很疼的吧?
克米尔同是女性,她自然也理解宁栗这种做法,如若一个陌生男人靠自己那么近,难免,第一感觉就是有非分之想。
只不过,盯着莱斯的脸看那巴掌印,她下手也太重了吧?
关于这点克米尔自己也说不清,如果是她,她兴许更乐意于拳脚相加的攻击方式,先用脚踢裆,然后再在其腹部来一拳。
克米尔正思索着,这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奈布突然伸手抓住克米尔的皓腕,想要将其拉到一旁。
克米尔疑惑的看着奈布,从回来时他就心事重重,加上此时的举动,更让她确定了奈布心里有事。
如若不是两人很早之前就有认识、熟知对方的性格,克米尔此时肯定会像宁栗一样抬手甩他巴掌,展露一手自己的独门绝招踢裆中!
奈布摇了摇头,打了个眼神,似是要干什么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事。
克米尔明白奈布的意思,他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自己说,令她感到不解的是有话为什么不能直接说,这点让她有些存疑。
“你们要去哪?”
莱斯察觉到了奈布的反常,他站起身子,两眼直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