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拖把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住,却是发现刑天死死盯住自己,不禁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怎么,你不知道‘法则之体’的事?第一局的新人引导员难道没讲么……不应该啊……”
“不是这个。”刑天却是出声打断了对方自言自语,“方便跟我讲讲精神污染的事么?”
“你的秘书没跟你说么……就是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小姑娘。”
见刑天神情诧异的愣在那里,拖把顿时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原来给你配的秘书是新人啊……这么说圈子里最近传的沸沸扬扬,说主神在大肆招收新玩家的消息看来是真的!”
“什么?”
“嘿嘿,没什么……至于精神污染么……你待会就知道了……要是头疼的受不了或者搞不定,就自己退出来……记住你的小命要紧!”
这番话说罢,刑天却是深深望了对方一眼,只觉得面前这人虽然言语动作之间有点轻佻,心地倒还算正直。
对面的拖把为刑天解释完之后,却是不管不顾,将身体靠在旁边的围墙上,以手抚额,不再去理会刑天。
见对方没有陪自己进去的意思,刑天也并没什么意见,独自孤身跨过客厅门槛。
随着与黑色书籍之间的距离持续接近,脑中的晕眩感与刺痛感显著加深起来,但在刑天看来也只是从轻不可闻到略有感受的地步,跟王国里巫女的催眠之音比起来完全是天上地下。
别说能够达到拖把口中的受不了级别,就这点晕眩与疼痛的感觉,恐怕连他的动作都影响不了几分。
虽然如此,但既然已经进了屋子,心中还是闪过拖把先前的提示,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刑天便将横刀从纳戒中取出,径直握在手中,警惕的朝冯小胖的卧室踱去。
西边卧室的房门却是直接敞着,下半部分的铰链已经完全从门框中脱出,想来那天一大早冯父慌张的一脚,却是将儿子的房门直接踹到退休。
等到刑天进入冯小胖的卧室,眉头不禁微微一条。
没有半分意外,晕眩与刺痛感再度加深,虽然还完全在刑天的接受范围内,但已经需要专门分出一部分精力前去压制了。
而让刑天感到意外的,却并非是此。
一道阴冷低沉的呓语声突兀在耳边响起,语序杂乱无章,声音低沉入耳,刑天根本无法从中听出任何有意义的段落,而呓语声却丝毫不在乎听众的感受,依旧絮絮叨叨的不停呢喃着。
在这种持续不断的轻声呢喃之下,即便是以刑天相对常人更加坚定的意志,都隐隐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
原来这便是……精神污染么……
见情况如此,刑天更是加快动作。
三两步来到冯小胖的床前,一把掀开微微发黄的枕头。
一本通体全黑,辅以刑天完全看不懂的文字封面,书封上还有几条金线镶嵌的精美书籍径直展现在刑天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