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马吉吉之所以担心二姐出现,那是因为二姐嗜爱赌博,而是还总输,虽然不是逢赌必输,但是也架不住她把把都梭哈,输一把就前功尽弃。
木叶某条黑街的地下赌场,鞍马吉吉依旧被拦在了门外。
“小鬼,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魁梧的壮汉挡住了鞍马吉吉去路,应该是新来的。
“我来打牌的,我每个月都会来。”鞍马吉吉虽然不情愿,还是只能带着二姐过来。
“我说了!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滚远一点!回去找你妈妈喝奶,别影响大爷们做生意!”魁梧壮汉低下头,几乎是贴着吉吉的脸低吼道。
鞍马吉吉还想说什么,身边那只有他能够看见的二姐已经按住了他的肩膀:“这里我熟,让我来说。”
下一秒身体已经被二姐掌控,抬起头来,嘴角已经扬起诡异的微笑,连看门的恶汉都吓得一愣。
“笑你妈!”骂骂咧咧的就抬起手。
“等一下!难道你就不想赚点外快吗?跟我来赌一把吧?我赢了就让我进去,输了的话,我就给你一千两,怎么样?”二姐控制着吉吉的身体坏笑道。
“一千两你打发乞丐吗?!”恶汉吼道。
“二姐!!……”鞍马吉吉已经挣扎着开始争夺身体控制权了。
“一万两吗?……”恶汉实际上也是一个赌棍,只不过赌输了之后,欠了老板钱,只能过来看门还债,一万两的话也够他玩半天的了:“怎么赌?”
“唔……我们身上也没带赌具,不如就赌一下我身上的钞票,第几张的尾号单双数吧?你总不会觉得有人会无聊到去背钞票上的编号吧?”二姐拍了拍厚鼓鼓的钱包,坏坏的耸了耸眉毛。
“当然,谁会这么无聊去记钞票的编号呢……我赌第五张,尾号是单数。”恶汉随口一说。
鞍马吉吉心里一惊,可能因为大姐爱读书的影响,他对数字非常敏感,特别是钞票,来的路上数了好几遍钱,第五张钞票的尾号正是单数!
“呐呐呐……让我来数一数……”二姐舔了舔嘴唇,从钱包里抽出所有钞票,一张一张的数着,恶汉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二三四五……”
鞍马吉吉松了一口气,他看到了,二姐从钱包里抽出钱的一瞬间,用手遮住了恶汉的视线,以极快的手速将一张钱折了起来,也就是说,数出来的第五张,实际是第六张,正是双数。
“怎么样?双数吧?”二姐抽出钞票,在恶汉眼前弹了弹。
“哎……进去吧!看来今天运势真差,连个小鬼都赌不赢。”恶汉无奈的摆了摆手。
……
这个地下赌场环境极其恶劣,不通风的地下充斥着脚臭味和烟味,嘈杂的起哄声让人听的心烦意乱,但是没办法,正规的赌场是不会让鞍马吉吉这种小鬼进去的,只能找这种不太正规的。
“二姐只能赌三千两啊……还要给大姐买书,要给妈妈买衣服……”鞍马吉吉喋喋不休的念着。
“知道啦知道啦,啰嗦死了,那个内心空虚的臭婆娘和死鱼眼的天然呆是你家人,二姐我就不是家人吗?二姐最疼你了!今天占卜出来的吉祥物可是牙膏,你今天有刷牙吧?”二姐东张西望的找着空闲的赌桌。
“……”鞍马吉吉很想告诉她牙膏已经被自己肢解了,不过他早就做好输掉三千两的准备了。
“哟,臭小鬼,又来了?来来来,给这个贪心的小鬼让个位置……”一个跪坐在榻榻米上的猥琐大叔笑着招呼道。
“哟,大叔,上次差点把你的内裤都赢走,还想跟我赌吗?”二姐嘻笑的坐下。
“哈,上次还真是吓死我了,一千两被你赢到一百万两,要不是最后差了一点,我可能就要卖房子了呢……这次还是一千两起步吗?”干瘦的大叔努力的挤出和善的笑容,但是还是掩盖不住眼底的贪婪。
“三千两……全压!”二姐邪邪一笑。
“看来小鬼这次是想要把我们赌场都赢下来了啊?”干瘦大叔同样轻蔑笑着:“玩什么?扑克,花牌,骰子?”
“当然是骰子!我最喜欢的就是那种天命之下,人力都无法挽回的巨大刺激带来的快感,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活着啊~!”二姐眯起眼睛,拥抱着污浊的空气。
鞍马吉吉倒是很想让二姐玩扑克,至少自己还能帮上一点忙,骰子这种全靠运气或者手法的赌局,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
“嘁,赌博就是赌博,扯这么多大道理做什么!”干瘦大叔从身后拿出来两个骰盅交给了鞍马吉吉检验:“规矩你懂的,一二三最小,需要赔赌注三倍,六六六最大,同样可以赢到三倍……”
“别麻烦,快掷吧……快掷吧……我都已经等不及感受那种刺激了呢……”二姐疯狂的摇着骰子,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潮红。
干瘦大叔也冷下了脸,开始摇动骰盅。
鞍马吉吉知道二姐没有用任何千术,她喜欢的不是赢钱的快感,而且那种输赢间命运的不确定性,揭开骰盅的一瞬间,那种刺激,能让她瞬间高潮。
所以也经常输的一败涂地。
没办法,俗话说的好,心静自然凉,死者之魂趋向平静是自然规律,只有这种孤注一掷的强大刺激之下,二姐才能刺激灵魂的活性,感受到自己活着。
妈妈靠着各种美丽的装扮获得快感。
大姐通过汲取喜欢的知识获得快感。
父亲的要求鞍马吉吉从来没有达到过……
只有二姐这个废柴,只喜欢赌博……
哗哗哗……
“请开盅。”
呼吸变得急促,二姐的灵魂之力开始升华,就连鞍马吉吉也跟着刺激的精神抖擞,这可是他三分之一的口粮。
“五五六!你看没错吧!今天是我们的幸运日!”二姐激动的大吼。
这个点球对于没有作弊的情况下,已经是非常大的了。
“嘁……我可不会让上一次的情况重演。”干瘦大叔脸上划过一抹嘲讽之色,手指在别人看不到的位置轻轻的叩了叩脚下的榻榻米。
三秒之后开盅……
“六六六!!”
“三倍赔率!”
“纳尼!!!”鞍马吉吉灵魂都快崩溃了!
不仅三千两没了,还要掏出来六千两来作为赔偿,这一下子等于把钱全输了!
二姐却垂着头一动不动,把脸深深的埋在香菇头的发型中,仿佛已经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