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妃被按跪在地上,还是疯了一般不甘心的不停挣扎:“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盛靖渊兄弟二人更是吓的变了脸色,因为他们知道,刘妃这下彻底完了。
“陛下,您怎么样?要传御医吗?”
启宗看着没什么事,可是被刘妃这么一撞,脸色却有些发紫,光光自然是发现了他的异常,赶忙询问道。
启宗朝她温柔一笑,轻拍了她一下,转头一脸冰霜的看着刘妃咬牙切齿的恨声骂道:“你个贱人,朕待你不薄,你今日却要害我孩儿,行刺于朕,朕岂能饶你?来人,拉出去,乱刀分尸!立刻,马上!”
那些侍卫们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如狼似虎的把吓尿了一裤子的刘妃拉起来就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也不知是谁的主意,也不给刘妃堵上嘴,就让她那么干嚎着,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盛靖渊兄弟二人呆呆的看着启宗,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没反应过来,老半天都没有动作。
启宗仿佛是隐忍到了极点,他回头阴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兄弟二人,大手一摆吩咐:“将他们拉出去,给朕鞭刑八十,按到御书房门外不跪足三个时辰不准起来。”
看着侍卫们像被拖死狗一样的拖走兄弟二人,光光心里别提多酸爽了,因为她知道,这二人跪够了时辰基本上就是废人了,他们跟皇位可是再也无缘了,到时再想收拾他们,可就易如反掌了。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启宗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陛下!”
大殿里又是一番闹腾,等张院判给启宗把了脉,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光光看着这老御医的神色,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启宗不会就此嗝屁了吧?
那自己的报仇大计还怎么实施?
等张院判出了内殿,光光赶忙询问:“张大人,陛下怎么样?什么病症?怎么会突然吐血?要不要紧?”
张衡跟韩光光打交道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看了看光光,有些欲言又止。
光光皱了下小鼻子,知道情况肯定不大好,她搓了搓手,有些害怕:“那多长时间?”
张衡环顾了一下四周,犹豫着伸出三根手指。
光光倒抽了一口凉气,三个月?
那启宗要是驾崩了,不知道谁会接替皇位,估计最有可能的不是太子就是盛卿安,一个有手握重兵的外家,一个是开疆扩土精于领兵打仗的亲王,也不知谁的赢面大一点?
要是太子赢了,自己和哥哥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要是镇北王盛卿安赢了,那自己和韩家难道就会有什么好下场了吗?
光光一时之间就没有说话。
这时章明老太监跑了出来,他躬身说道:“贵人,陛下醒了,让您进去!”
光光也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她迈着小步子,慢慢的走到了内殿,里面隐隐有股血腥味,也不知是不是启宗刚刚又吐过血。
启宗见小姑娘来了,苍白的脸上现出红光来,他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面前来。
光光扁扁嘴,落下了泪,却又掩饰的飞快扭头擦去,殊不知启宗早已经发现,待到人坐到榻前,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小手,有些涩然的说道:“傻孩子,你哭什么?”
光光把脸贴到启宗的手掌心,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声音清柔绵软:“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讳,排行第几?我的孩子你又给起什么名字,排行第几?”
启宗怔了下,扯唇笑了笑:“你说我吗?我叫盛世卿,在众兄弟中排行第五……”
想到曾经的过往,启宗止住了话头,他眼神有些迷离,任凭他英雄一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老了,这身子更是不行了,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了。
发现启宗神情低落,光光蹭了蹭他的大手,安抚的说着:“陛下会看着我们的孩儿长大的吧,要是个皇子,陛下要教他骑马射箭,读书写字。要是个公主,陛下更得费心,将来好好把关,挑个万里挑一的俊俏驸马才行。”
明知道她在说安慰自己的话,启宗还是笑了起来:“小丫头,朕没事,你放心,朕定然会护着你们母子平安的。”
他把目光移向小姑娘的隆起的肚子,意味深长的一叹,就是不知,他熬不熬得到那个时候。
琉璃宫里温暖如春,帝妃和睦温馨,而前朝的御书房外,寒风瑟瑟,盛靖渊和盛靖轩兄弟二人浑身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却还被人按跪在冰冷坚硬的玉石板上无法动弹。
太子和郑王闻声而来,心里都乐开了花,美其名曰过来察看询问内情,实则是落井下石为了看齐王晋王笑话。
而盛靖渊兄弟二人,不仅受了伤,失去了亲娘,遭了启宗厌恶,双膝自此更是冻坏了骨头,落下寒疾,不利于行了,本来看好他们兄弟愿意追随的大臣们,一下子都转了风头,转投了其他皇子阵营。
一时之间,二人王府门前只凄凄凉凉,别说有人上门探视了,就是有达官显贵路过门口都恨不得绕道而行,变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
而这时从后宫里飘来了一道圣旨,则是惊起了朝野上下不小的风波,这是一道册封旨意,镇国大将军韩武府上的千金,陪伴君侧有功,觐封贵妃。
这一个女子,刚入宫,就一步登天,越过重重等级,直接被封为了贵妃,大盛朝开国至今百年来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不可谓是不震惊朝野。
那些朝臣言官们纷纷上疏,请求启宗收回圣旨,更有甚者,有大臣上折批斗韩氏女是祸国殃民的妖妃,迷惑君主,要求启宗处死韩氏女的,一时之间,前朝后宫是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