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禾见事情场面逐渐有了苗头,心里一喜,但是表面还是装作弱小无辜,受害者的身份的样子道:“虽然我们沈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在这苏州城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有几分薄面,大人,民女的夫君实在是有冤说不出啊!”
差役心想,你沈家还不是大富大贵之家,那在这苏州城还真找不出几家来了。
“对!都是商贾,凭什么他韦家说递个状子就要别人家应着,事情还没清楚呢,要不就亲自来沈家要人,大伙儿一起去衙门对质,还有没有天理了!不然赶明儿我也去衙门递个状子去告他,本夫人天天去!”苏月禾的话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更来气,柳眉倒竖道。
这左一个质问又一个可怜的加起来可不是他们沈家最无辜,仿佛别人都是欺负她家的罪人,看着这架势也就不是仿佛,就是了!差役头都要大了。
沈夫人又是一番长篇大论之后,觉得嘴巴有些干,伸手便去端茶杯,却发现眼前已经有一杯热茶了。
顺着手抬头一看正是苏月禾笑吟吟的端着茶杯递了过来,二人眼光一触,又迅速分开。
差役们无可奈何求饶道:“夫人,少奶奶您就饶了小的们吧。”
沈钰真的要坚持不住了,因为她们婆媳二人又开始趴他身上干嚎。
终于在要被憋的喘不过气儿的时候,手臂开始随便胡乱挥动开来。
沈夫人看着儿子的状况真的着急了,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又?”
沈钰奋力挣扎起来。
苏月禾也挺突然的,刚刚在后院说好的没有这个戏份啊,他想干嘛?
终于坐起来,把那两个女人挥开了,他挺红的脸慢慢恢复正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身边的差役满脸问号:“?”
“呃,我家夫君是一听到韦少良就恨啊,就心情激动,对,太激动了,都有心里阴影了,韦家的人实在太过分了我家夫君以后可怎么过啊!”还好苏月禾反应快,又揪着事情不放。
沈夫人还在那儿看儿子,心里的恐慌慢慢缩小,松下一口气。
沈钰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不就是打了个人嘛!他才不怕!上面有他贵妃的姐姐,下面还有他老爹,在苏州城他敢说一就没人敢说二,这样憋屈的时候还是第一次。
当时他是被娘子灌了什么迷魂药儿了吧,她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听她的话。
差役把双手一摊,告饶道:“那您说怎么办?”
杨捕头也想要个解释,淡淡的看向她们。